1959年，被关在功德林的国民党陆军中将，半夜去上厕所，却发现身后有一个白衣女子，他顿时就慌了：“功德林没女人，那她是谁？”
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在1959年的冬夜里显得格外寂静，这里关押的，都是昔日国民党军政体系中的高级人物。 国民党陆军中将刘嘉树，他体型肥胖，又患有痔疮，白天公厕排队时的拥挤与不便让他十分尴尬，为了避开人群，他习惯在深夜万籁俱寂时，独自一人前往厕所。 功德林这个地方，在成为战犯管理所之前，曾是日本人设立的女子监狱，据说曾有两名日本女间谍在此上吊自尽。 那晚，刘嘉树的尖叫划破了功德林的宁静，室友牟中珩被惊醒，冲出去时发现刘嘉树瘫坐在厕所的尿渍中，浑身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白衣女鬼”和“民国发髻”。 这件事很快就在战犯中传开，一时间人心惶惶，经过管理所的党委组织电工彻底排查，最终揭开了声音的秘密。 原来，日本人当年修建的通风管道，因城市基建施工被挖断，北京冬夜的寒风灌入破损的管道，发出了类似女人呜咽的“呜呜”声。 虽然声音的问题解决了，但视觉上的“证据”却更加扑朔迷离，军统少将出身的沈醉，带着手电和笔记本，连续三夜亲自到厕所蹲点调查。 后来，在一次厕所翻修中，工人在墙缝里发现半截日本工艺的木梳，功德林纪念馆后来展出过一件旗袍残片，上面留有朱砂绘制的符咒，据说在潮湿环境下会反射微光。 军医检查后认为，刘嘉树的激烈反应与他过去的战争创伤有关，他曾在四平巷战中遭受炮弹冲击，脑部受创，留下了严重的战后应激障碍。 他的精神本就处在脆弱的边缘，功德林的特殊环境和物理空间的巧合，最终让他彻底崩溃。 这种心理创伤在功德林的“将军”群体中并非个例，另一位著名战犯廖耀湘，在辽西战役惨败后，落下了失聪半年的后遗症。 即便听力恢复，他也时常产生幻听，总觉得耳边回响着震天的冲锋号，战争在他们身上留下的，远不止是战败的屈辱。 一个人的恐惧，在功德林这个高度封闭压抑的环境里，迅速发酵成一场集体的心理骚动，刘嘉树“撞鬼”的第二天，前军统西南特区区长徐远举就在食堂里公开拿此事嘲笑他，把这当成一个绝佳的笑料。 然而，没过多久，徐远举自己也成了笑柄，一天夜里，他看到窗外有个白影在“跳绳”，吓得魂不附体，后来才发现那只是管理员晾晒的一张旧床单。 “女鬼”的真相被科学解释得清清楚楚，但刘嘉树的精神世界却再也无法回到正常，他始终没能完成改造，精神彻底失常。 1972年，他在弥留之际，仍然活在自己的幻觉中。 在他的病床床头，贴着一张他亲手写的横幅，上面是七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愧煞人不如鬼”，这或许是他一生最真实的忏悔，正如一位管理员所说：“人呐，自己欠的债，阎王爷都替您记着账呢”。 功德林的魅影早已散去，但它却像一面镜子，照见了历史深处那些无法被轻易抹去的罪责与创伤。 铁门可以锁住身体，却锁不住记忆，更锁不住内心的审判，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不是还给鬼神，而是还给自己那备受煎熬的良心。
信源：沈醉回忆录《战犯改造所见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