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年,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曹吉祥被当众凌迟,刽子手只剜了三刀,便发现极不寻常——他干瘪的皮肉里竟渗出墨汁般的黑血,围观人群骚动后退,刑场槐树上数百只乌鸦齐声哀鸣,朝廷疑他早年曾在苗疆征战学了些蛊术,便下令将他头割下来传首九边。 北京西市的刑场,七月初五那天挤满了人,太阳还没爬上头顶,街边的草鞋摊就收了摊,炊饼摊也不吆喝了,连平日里混在街头混饭吃的闲汉都找了个能眺望刑台的角落蹲着,人群中人人都知道,今天要处死的不是寻常犯官,而是宫里的大太监——曹吉祥。 前一晚的顺天府狱里,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狱墙外有风吹过,刮得枯叶沙沙作响,牢里的人却都屏着气不敢出声,要问为什么,一是因为曹吉祥还活着,二是因为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议论他,狱卒老田守了这地方三十多年,从没见过哪个囚犯能让整个牢房都噤若寒蝉,就连那几个惯偷悍匪,也都不敢抬头瞅他一眼,曹吉祥一身囚衣,膝盖下垫着破麻布,半跪在墙角,他不哭、不喊、不骂,像块石头一样坐到天亮。 日头升起的时候,刑场的阵仗已经摆好,绕着刑台封了三道兵,百姓被挡在三里之外,还有不少人爬到了屋顶、树上,监刑官一挥手,刽子手刘五提着刀上了台,头一刀落下,围观的百姓本以为会见到腥红一片,却没料到曹吉祥胸口涌出的竟是浓稠墨黑的液体,那黑色的血顺着他干瘪的身体蜿蜒而下,落在黄土地上,竟晕出一道道像蛇爬过的痕迹,有人吓得当场跪下磕头,有人脸色发白,扭头就跑。 刑场西边那棵老槐树,不知从哪儿飞来了几百只乌鸦,一时间叫得惊天动地,黑压压一片像乌云压顶,把好好的白日压出几分阴沉,刘五的手开始发抖,刀抖着抖着,竟连第二刀都落不稳,消息很快就传进宫里,明英宗在文华殿看奏章,听说这事,当场摔了案头的玉盏,钦天监的人被紧急召往西市,不一会儿便带着罗盘开始查地气,有人把那块染血的黄土挖开几寸,发现泥土竟渗着暗红的汁液,像是血水浸透了地皮。 太医院的人也没闲着,一边派御医赶去验血,一边调档查曹吉祥的药方,结果翻出来的东西让人倒吸一口气,原来曹吉祥常年服用一种宫中秘制的驻颜丹,里面有朱砂、硫磺、铅粉,还有少量的麝香,这种药原是太监们用来保持面色红润、皮肤紧致的,但药性猛烈,长年服用,会让血液变色、内脏溃烂,御医验尸后发现,他的肝脏几乎已经腐败成泥,胃里还残留着未消化的药渣。 这事还没完,三日后,曹吉祥的头颅被钦差押着出城,开始传首九边的旅程,头颅用石灰封了,挂在长竿顶端,队伍一行从德胜门出发,沿着北边的军道一路南下,刚出北京时,头脸还能看出几分模样,眉毛也是完好的,走到宣府,头皮已经开始脱落,眼窝乌黑塌陷,像是泥塑风干后裂了壳的佛像,大同卫城门下,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站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说自己是曹吉祥的远房亲戚,当年他还是个小混混时,是她给了半袋米让他进京净身,没人敢信她,也没人敢轰她走。 传首的队伍一路往西,走到宁夏、甘肃,风沙大得吓人,头颅早已变形,成了一个干瘪的皮囊,有守边的兵说,头到之处,必有狗嚎,还有人发誓自己夜里听见乌鸦在头颅上空盘旋,叫声像人哭,到了最后一站,甘肃镇,有士兵实在受不了,把那颗头连夜扔进了戈壁深处,第二天早上,竟然看到有几只野狗围着它,不啃不咬,只呜呜地叫,一动不动地守了一夜。 宫里对这些传言虽然不信,却也不敢掉以轻心,英宗下令彻查曹吉祥生前的一切,包括他在苗疆征战时的经历,果然,在军档中翻出一段记载,说他在麓川时染了瘴气,是个苗族女子用草药救了他半月,这事后来没人再提过,直到曹宅被抄时,在地窖中翻出一本账册,里面有两笔支出,一笔写着“汇银五十两,黔地蓝衣女”,另一笔是“米二十石,姑母”,两行字都被浓墨涂抹,像是故意想抹去痕迹,可惜墨涂得再重,纸上的压痕还在。 西市那棵老槐树,在第二年春天开了一树的红花,花色浓得像是血滴在枝头,风一吹就像泼墨一样洇开,百姓看到后都说,那是黑血的余孽还在发作,茶馆里的说书人从此有了新段子,说快刀刘后来疯了,说曹吉祥死前念了咒语,说老槐树下埋着七具童尸,头朝着皇宫的方向,御医后来澄清,说黑血是因为丹药中毒,可没人愿意听,百姓更愿意相信那些带点邪气的传说,毕竟,能让刑场乌鸦遮日的太监,一百年也只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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