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衣复恩给蒋介石开了10年专机,从没出过岔子。可这一年,莫名被捕,一关就是1066天。出狱那天,衣复恩疑惑道:“我到底说啥犯忌讳的话了?” 1966年7月12日上午,台北博爱路国防部大楼前。衣复恩的车刚停稳,四个宪兵就快步围上来。 领头的队长递过一张纸,上面盖着“绝对机密”的红章:“次长,军法处请您去谈话。” 衣复恩扫了一眼,签发人是王升——蒋经国最心腹的人,当时正做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 他下意识摸了摸左胸口袋,里面有块金怀表。那是1945年宋美龄送的,表盖上刻着“中正赐”三个小篆字。 1943年,衣复恩的人生拐了个大弯。 那年,蒋介石夫妇要坐飞机出行,航委会把任务交给了衣复恩。 他在重庆白市驿机场的C-47运输机上,绑了两张藤椅当座位。蒋介石夫妇登上飞机后,机身因为超载,发出吱呀的响声。 起飞前,蒋介石难得多叮嘱了一句:“衣机长,贵阳那边雾大,小心点。” 这次飞行后,他成了蒋介石的专机飞行员。 1945年,美国送了一架改装的C-47给蒋介石,命名为“美龄号”。 飞机落地那天,蒋介石亲手把刻着“美龄”的银钥匙交到他手里:“伯炎(衣复恩的字),这飞机就交给你了。” 这架飞机里,有真皮沙发、柚木办公桌,还有宋美龄专用的香薰。 管着这样的专机,衣复恩在国民党高层里成了红人。 之后几年,他跟着蒋介石到处飞。1949年局势变了,他驾驶“中美号”载着蒋介石离开大陆。 那天清晨,蒋经国问他:“伯炎,后悔吗?” 衣复恩看着远方:“经国兄,我就是个飞行员,飞该飞的航线而已。” 这期间,他还干过一件秘密差事。 蒋介石要把一批黄金运到台湾,挑来挑去,把这事交给了他。 衣复恩从空军选了七八架飞机,组成运输队。1949年2月6日晚上,黄金被装箱搬上飞机,连夜运往台湾。 这些黄金,都是从老百姓手里征集的。 1966年春天,国防部开了个会。 蒋经国在会上说“反攻大陆指日可待”,衣复恩忍不住插了嘴:“经国兄,当年我们有八百万军队,全套美式装备,还是退到了台湾。现在就靠金门那几门大炮……” 话没说完,会场里一点声音都没了。 散会后,参谋总长刘安祺拉他到走廊:“伯炎,有些话,烂在肚子里比说出来好。” 可衣复恩没当回事。 后来在台北圆山饭店的酒会上,美国大使馆武官林克斯问他对两岸局势的看法。 他放下威士忌酒杯,直截了当地说:“上校,要是真能反攻,当年就不会丢了大陆。现在说这些,就是自欺欺人。” 没想到,这话传到了美国国会,还被《纽约时报》登了出来,标题写成“台湾军方高层质疑反攻政策”。 这一下,麻烦大了。 衣复恩被带到军法处的审讯室。那屋子没有窗户,一盏100瓦的白炽灯整天亮着。 审讯官每天都问同一个问题:“你跟林克斯说的话,还有谁知道?” 衣复恩一遍遍解释:“我就是说点个人看法,没泄露军事机密。” 可审讯官总冷笑:“次长,你可是管过U-2侦察机的人。” 这话戳到了痛处。 1964年,衣复恩拿了一张U-2侦察机拍的大陆核试验基地照片,找到陈诚:“辞修(陈诚的字)兄,这是最新的侦察结果。” 陈诚推了推眼镜:“伯炎,这种东西该直接给总统。” 就是这句平常话,被监听录了下来,成了他“泄露核心机密”的证据。 在牢里的1066天,衣复恩天天对着墙壁,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 他每天吃着粗劣的饭食,听着隔壁牢房传来的咳嗽声,日子过得像凝固了一样。 1969年8月15日,牢门开了。 衣复恩走出看守所,发现自己头发全白了。 军法处的人递给他一张纸:“总统特赦,你可以走了。” 刚出来,就看见蒋经国的私人秘书在等他:“次长,总统希望你别对外说这事。” 他点点头,心里却更糊涂了。 直到多年后,一个退役的情报官才告诉他真相。 1966年,蒋介石正在搞“中华文化复兴运动”,衣复恩的话被当成挑战“反攻复国”政策。 更重要的是,美国中情局想削弱台湾的情报系统,而衣复恩管的U-2部队,正是双方争夺的焦点。 他就这么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出狱后,衣复恩不想再碰官场,转身进了商界。 他用自己在航空界的人脉,开了家“中华航空服务公司”。 一开始,公司就几个人,挤在台北一个小办公室里。但他懂航空,又会打交道,生意慢慢做起来。 这公司发展得很快,没多久就把台湾到东南亚的航空货运生意垄断了。 1971年,尼克松宣布要访华时,衣复恩正在香港跟英国太古集团谈合作。 英国代表跟他说:“伯炎,你当年要是还在国防部……” 衣复恩抬手打断:“现在这样,挺好。” 1989年,衣复恩第一次回到老家杭州,想起1949年离开大陆的那个清晨。 后来,有人问他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是什么。 衣复恩笑了笑:“从官场出来,没再趟那浑水。”
1966年,衣复恩给蒋介石开了10年专机,从没出过岔子。可这一年,莫名被捕,一关
受伤的梦娇
2025-08-08 00:19:33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