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个大谱！”江苏徐州，一男子离开老家3个月，临走之前在院子里洒了除草剂，谁知再次回家时，却发现院子里长满了西瓜！其中最大的足足有15斤重，切开之后尝了还非常甜，网友：这是小孩子在院子里“施肥”了吧！ 除草剂与西瓜 李建国推院门时，锁芯"咔哒"一声转得生涩。三个月没回的老院，门楣上的春联褪成了浅粉色，可脚刚迈进去，他手里的行李箱"哐当"砸在地上。 "他娘的！" 喷过三遍除草剂的院子，本该寸草不生。可眼下，青砖地缝里钻出的西瓜藤，正顺着墙根往晒谷场上爬，圆滚滚的绿皮瓜藏在叶蔓里，最大的那个，足有篮球大小，表皮还泛着熟得发亮的纹路。 "建国？你咋回来了？"隔壁王婶挎着篮子路过，见他直挺挺戳在院里，"这瓜......你种的？" 李建国挠着后脑勺，T恤后背的汗洇出深色的印子。三个月前他去苏州打工，临走前特意买了瓶"一扫光"，对着院子里的杂草呲了个遍。"我寻思着，省得我那口子回来薅草。"他蹲下去扒拉瓜藤，指尖沾了层黏糊糊的汁液，"这籽哪来的？" 正说着，院墙外传来"嘻嘻"的笑声。三个半大的小子扒着墙头，看见李建国抬头，"嗖"地缩了回去。其中穿红背心的那个，露出半张脸喊："李大爷，瓜甜不？" "狗蛋！你给我过来！"李建国嗓门一扬。 红背心磨蹭着走进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瓜。"不是我一个人，"他指着墙外，"二柱和丫蛋也来了。" 原来，李建国走后没几天，这几个孩子在院里玩"过家家"，把家里吃剩的西瓜籽埋在土里，还偷偷从家里端来淘米水浇。"我们看你家院门锁着，想着瓜长出来给你留着。"狗蛋的脚丫在青砖地上蹭来蹭去，"谁知道长得这么快......" 李建国盯着那堆瓜，突然想起去年夏天。他给孩子们切西瓜，狗蛋捧着瓜瓤直咂嘴："李大爷，你家院子要是种满瓜就好了。"当时他还笑："种那玩意儿干啥，不如种点辣椒茄子。" "叔，这除草剂怕是假的吧？"王婶凑过来看，"我家那瓶，喷完连砖缝都泛白。" 李建国摸出手机，翻出去年买除草剂的订单。商家页面上"高效灭杀，寸草不生"的大字刺得他眼睛疼。他拎起那瓶剩下的除草剂晃了晃，瓶底沉着层不明沉淀物。 "管它真假呢。"他突然笑了，从墙角摸出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狗蛋，去喊二柱他们，今天咱把最大的那个切了。" 西瓜切开的瞬间，红瓤里渗着汁水，甜香混着泥土味飘满院子。李建国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汁水顺着下巴流。孩子们围着他，抢着递过来干净的手帕。 "李大爷，明年还让我们种不？"丫蛋举着手问，辫子上还沾着片瓜叶。 "种！"李建国抹了把嘴，"明年咱不喷那破药了，我给你们搭个瓜架。" 傍晚时，他给在外地打工的媳妇打视频。"你猜咱家院里长啥了？"他举着手机绕院子转了圈，"那几个娃，比除草剂厉害多了。" 媳妇在那头笑："你以为人家娃是瞎闹？上次我回去，狗蛋他妈说，孩子们天天蹲在院墙外瞅，就怕瓜被偷了。" 挂了电话，李建国坐在瓜藤边抽烟。晚霞把院子染成金红色，风吹过叶蔓，沙沙的响。他突然觉得，这三个月在外头挣的钱，好像没眼前这堆瓜实在。那些被除草剂扼杀的生机，反倒被孩子们的淘气泡出了甜。 第二天，李建国没去苏州。他给工头打了个电话，请了半个月假。"我得把这些瓜摘了，"他对着电话说，"还得给孩子们搭个瓜架。" 院墙外，狗蛋他们又在探头探脑。李建国挥挥手："进来吧，帮我把熟了的瓜摘下来，送几个给王婶。" 阳光穿过叶隙落在瓜上，泛着毛茸茸的光。李建国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身影，突然明白：有些东西，从来不是除草剂能除得掉的。就像这院里的瓜，就像孩子们心里那点热乎劲儿，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甜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