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儿子儿媳妇住对门，儿子今天出门了，不回来吃饭，我让儿媳妇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我和儿子儿媳妇住对门，儿子今天出门了，不回来吃饭，我让儿媳妇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媳妇说她做好了，让我们过去吃 对门的烟火气，暖了寻常日子 下午五点半，我系着围裙在厨房转悠，锅铲敲得铁锅叮当响。老伴儿坐在客厅择菜，老花镜滑到鼻尖上："儿子刚发微信，今晚出差不回来。" 我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知道了。"锅里炖着的排骨咕嘟冒泡，香气钻得满屋子都是——原本特意多炖了些，想着儿子爱吃。 "要不，喊小敏过来吃？"老伴儿抬头看我，"对门住着，也省得她自己开火。" 小敏是我儿媳妇，嫁过来三年，跟儿子搬对门也有大半年了。当初买房子时，儿子非说"远香近臭"，隔着道门最自在，现在看来，倒真方便。 我擦干手，走到门口敲对面的门。没两下，门就开了，小敏系着件草莓图案的围裙，脸上沾了点面粉："妈，您咋来了？" "小宇不回来吃饭，"我往屋里瞅了瞅，"我炖了排骨，你过来凑个热闹？" "哎哟，不巧呢妈，"小敏侧身让我进去，"我刚和好面，想包饺子。您看，馅儿都调好了。" 厨房案板上果然摆着两样馅儿：韭菜鸡蛋的绿莹莹，白菜猪肉的油汪汪，旁边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擀好的面皮。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她发梢镀了层金边，倒比我家那小子看着还亲。 "你这孩子，又瞎折腾啥。"我拿起个面皮掂了掂，"比超市买的匀实。" "您忘啦？上周吃饭您说想吃手工饺子，"小敏笑着往我手里塞了双筷子，"尝尝馅儿咸淡？" 我夹了点白菜馅儿，咸淡正合适，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油香。心里突然热乎乎的——上礼拜随口说的一句话，她倒记在心上了。 "那我回去跟你叔说，咱不去了？"我往外走，"省得耽误你包饺子。" "别呀妈！"小敏一把拉住我，"我特意多和了面，您跟我叔过来吃现成的多好！再说我一个人包，得包到猴年马月去。"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两颗星星："就这么定了！您回去歇着，二十分钟就好！" 我拗不过她，只好回了家。老伴儿听我说了，乐呵得不行："这孩子，有心了。"他找出瓶女婿送的好酒，"咱带瓶酒过去，不能空着手。" 刚过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小敏端着盘刚出锅的饺子站在门口，热气腾腾的："先给您二老垫垫，锅里还煮着两盘呢！" 饺子个个挺着圆肚子，边缘捏着漂亮的褶子，像只只小元宝。我夹起一个咬开，韭菜鸡蛋的鲜味儿在嘴里炸开，烫得直吸气，心里却暖烘烘的。 "慢点吃妈，"小敏递过醋瓶，"我调了蒜水，您蘸着吃。" 老伴儿喝着小酒，跟小敏唠家常："你们公司那项目忙完了？前阵子看你天天加班。" "早忙完啦叔，"小敏给我添了双筷子，"这不想着歇口气，给您二老露一手嘛。" 正说着，她手机响了，是儿子打来的。小敏开了免提，儿子的大嗓门从听筒里冒出来："媳妇儿，我妈做啥好吃的呢？我这刚落地，饿死了。" "你妈没来，我包饺子呢，"小敏笑着说，"跟你爸妈在我这儿吃呢。" 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传来哀嚎："凭啥啊！我出差你们吃好的，给我留点啊！" 我们仨都笑了，笑声撞在天花板上，又轻轻落下来，裹着饺子的香气，格外踏实。 吃完饭，小敏收拾碗筷，我和老伴儿在客厅坐着。窗外的路灯亮了，对面楼的窗户透出星星点点的光，每家都有自己的饭菜香，可好像都没对门这屋里的暖。 "以前总怕住得近了闹矛盾，"老伴儿跟我小声说，"现在看来，这隔着道门，亲得很。" 我想起刚结婚那会儿，跟婆婆住一个院，三天两头拌嘴。那时候总觉得，婆媳之间哪有真感情，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可看着小敏系着围裙在厨房转的样子，突然就懂了——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不过是你记着我的口味，我想着你的喜好，一碗热饭，几句暖话，日子就稠得像锅里的粥了。 回家时，小敏塞给我一大袋煮好的饺子："明早给您和叔当早饭，热乎的。" 我揣着温热的饭盒，站在自家门口回头看，对门的灯亮堂堂的，像块暖手宝。老伴儿掏出钥匙开门，钥匙碰撞的轻响，和对门小敏哼的歌混在一起，竟格外和谐。 其实过日子啊，就像这对门住着，不用天天黏在一起，可你知道，转身就能看见灯火，抬手就能尝到热饭，这份踏实，比啥都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