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日,最是荒凉。血还没干,尸骨未寒,战马嘶鸣未止,吴王阖闾却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冷峻中透着火。他看着眼前那座残破王宫,听说城中尚有一位绝色女子未逃,身份特殊,正是楚国前任国君平王的王后,也就是现任楚昭王的母亲。 阖闾沉吟。他虽已是胜者,却在这件事上犹豫了。这女人,身份微妙。是敌国母后,亦是寡妇。若碰了她,是否不妥?就在他迟疑之际,伍子胥却笑了。那一声笑,像刀割裂旧礼法,也撕开了一个王朝的脸面。 一场荒唐的夜访,埋下了吴楚两国更深的裂痕。 伍子胥此人,从不掩饰仇恨。 他原是楚人,出身显赫。其父伍奢,曾任楚国太子太傅。但一纸谗言,让全家覆灭。伍子胥的父兄被楚平王处死,理由不过是权臣费无忌的诬陷。 伍子胥逃了。一路亡命,一路恨意加深。他穿林度水,昼伏夜行,从楚国逃到了吴国。他的仇,不只是家仇,更是国仇。他要的是灭楚,要的是让整个楚国跪在父亲坟前忏悔。 吴王阖闾看中他。这个外来人,有胆有谋有血性。伍子胥进谏、练兵,推荐孙武,三人合力,把吴国这口钝刀磨出了锋芒。 前506年,时机成熟。吴国、蔡国、唐国结盟,兵锋直指楚都郢城。 战争前夕,楚国仍沉醉太平。昭王年轻,政局混乱,边军松懈。伍子胥知道,只要打一场狠的,楚军便再无翻身之力。 这场战争,起于柏举。吴军采用诱敌深入、突袭破阵之法,接连击败楚主力。楚将子常虽勇,却敌不过孙武的兵法和伍子胥的算计。 短短数日,吴军连下重城。楚国节节败退。昭王弃都而逃,楚都郢城门户洞开。 阖闾站在郢城废墟之上,身披战甲,俯瞰残垣。楚人仓皇逃命,城内火光未熄。他赢了。 按理说,该班师回朝。可胜利让人狂。阖闾沉醉于权力顶端,目光四处扫视,最后停在王宫深处。 有人禀报:楚宫有位尚在王后的遗孀,姿色极美,年不过三十。她不是别人,正是楚昭王的亲生母亲,也曾是楚平王的王后。 这个消息让阖闾心中生出杂念。他站在战场尽头,却被宫中一名妇人牵住了心。 阖闾不是昏君。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攻城可以,掠地可以,但若碰敌国母后,是否会引天下耻笑?他不是没顾虑。 但伍子胥听后,却放声大笑。 伍子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是复仇者。他不信礼法,也不讲仁义。楚国欠他的太多。他要的,是让楚国从上到下、从王到后,都被踩进泥里。 他一句话戳破了伪装:“大王,楚平王的妻子,本就该是他儿子的媳妇。楚王尚能娶儿媳,您又何必犹豫?” 这句话,是讽刺,也是挑拨。更是对当初楚平王行事的不齿。伍子胥一笑,等于把这桩私欲涂上一层“报复”与“清算”的色彩。 阖闾听罢,眉头舒展。他不再犹豫,披衣直奔楚夫人所居之处。 夜深风寒,火光映照下,吴王穿过残破的王宫石阶,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楚夫人没有逃。她坐在破帐之后,脸上没表情。眼前人是仇,是敌,是杀夫辱子的侵略者。可她没有选择。 那一夜,宫墙未塌,节操先崩。吴王不讲情,只讲欲。他以胜者之姿,躺在失败者的床榻之上,把战争的终点延伸到了寝宫深处。 伍子胥的仇看似报了。吴王得了女人,得了城池,得了快意。但这场快意,却种下了吴楚之间更大的仇。 不久后,楚昭王复国。他对母亲的遭遇知之甚详。他痛恨吴王,更痛恨伍子胥。 仇恨不会因失败而终止,只会因羞辱而加深。 后来,吴国内乱,阖闾战死,夫差继位。楚国重振旗鼓,与越联合反击吴国。这场耻辱,最终引来的是吴国的灭亡。 而伍子胥,死得也并不光彩。他终被夫差误信谗言赐死,自刎前写下血书,将双眼挂在城门,望着曾陷楚都的方向不肯闭目。 一场仇恨,埋了一个国家。 一夜荒唐,败了一场胜仗。 阖闾当年若止步于战果,吴国或可安稳十年。可他没忍住。这不是情欲,这是权力的迷醉。 而伍子胥,他不是没才能,只是被仇恨蒙住了眼。他的计谋精准,他的手段高明,可一笑间,却替吴国埋下了祸根。 楚夫人没有说话,她是这场故事里最沉默的人。可她的沉默,比谁都刺耳。她没有选择,却用沉默记下了耻辱。 吴楚之间的仇怨,从战场延续到卧榻,再到宫廷斗争,最终,一国归亡,一人枯骨。 一场战争,胜的是兵马,败的是人心。
魏延的头落地的那一天,汉中迎来了倾盆大雨。马岱提着魏延的人头回到营地,杨仪命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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