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在病重弥留前召见李勣,御前对话暗藏杀机。会面后,李世民叮嘱李治,若李勣被贬官后拒绝离开,马上杀掉,若欣然上任,可委以重任。 要理解这场暗藏杀机的会面,得从四十年前的瓦岗寨说起。彼时的李勣还叫徐世勣,是翟让麾下的少年将军,一手屯田练兵的本事让瓦岗军粮草丰足。 当李密取代翟让时,徐世勣既不参与内斗,又能保全麾下兵马,最终在李密降唐后,以所守的几州之地作为见面礼归顺大唐。李渊收到徐世勣这份厚礼时,当即赐姓为李,纳入皇家宗籍。 李勣始终与皇室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玄武门之变前夜,李勣察觉不妙,不想加入纷争,便称病在家。 贞观十七年,李世民让人绘制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像时,李勣位列第二十三位,排在秦叔宝之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排名,暗藏着李世民的政治考量:关陇集团出身的长孙无忌、房玄龄占据前排,山东豪杰出身的李勣则被刻意后置。 在那个讲究门阀出身的时代,李勣的 “山东庶族” 身份,始终是他无法跨越的政治天花板。 到了贞观二十三年,身体日渐不好的李世民,最焦虑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太子李治的未来。这位九岁丧母的太子性情温和,甚至有些软弱,与雄才大略的父亲截然不同。 李世民曾私下对长孙无忌感叹:“雉奴(李治小名)仁弱,恐不能守社稷。” 对长孙无忌,李世民用的是亲情牌,拉着外甥的手嘱托 “善辅导太子”;对褚遂良,他用的是信任牌,让其 “保护无忌,勿令谗毁”;唯独对李勣,李世民选择了最凶险的测试“ 贬官”。 贞观二十三年四月的那个清晨,李勣接到入宫旨意时,心里咯噔一下。连日来宫中传出的消息都在说皇帝病情加重,此刻召见绝非寻常。 寝殿内光线昏暗,李世民半卧在龙床上,见李勣进来,轻声说:“朕病得重了,恐怕时日无多。” 李勣跪地叩首,额头触到冰凉的地砖:“陛下洪福齐天,必能康复。” 李世民摆手说:“生死有命,朕思来想去,青州都督一职空缺,非你莫属。你且去赴任,待朕病愈,再召你回来。” 这番话看似平常,却暗藏惊雷。青州都督虽是封疆大吏,但比起李勣当时担任的开府仪同三司,实则是明升暗降,远离了权力中心。 更诡异的是 “待朕病愈再召回” 的说辞 ,谁都知道皇帝已病入膏肓,这话更像是一种暗示。 李勣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瞬间读懂了其中深意。这不是简单的贬官,而是生死测试。他没有丝毫犹豫,叩首起身:“臣遵旨,即刻整装赴任。” 整个对话不过三言两语,没有痛哭流涕的表忠心,没有追问缘由的质疑。李世民看着李勣转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又被浓重的疲惫覆盖。 李世民对侍立一旁的李治轻声说:“记着,若李勣接到旨意后徘徊观望,或托词不走,立刻派人杀了他。” 李勣回家后,通知次子李怀光即刻押送家眷先行,他随后就走。” 李勣的过人之处在于,他不仅立刻出发,还特意绕开了所有亲友的饯行。当时有位在朝为官的瓦岗旧部闻讯赶来,想在城外给他饯行,却被李勣的亲兵拦下。 这一路他走得极快,原本需要半个月的路程,竟只用了八天。抵达青州后,李勣没有急着安顿家眷,而是第一时间巡视军营,处理积压政务,仿佛这次调任再正常不过。 消息传回长安时,病榻上的李世民长出一口气,对李治说:“看来,朕没有看错他。”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李世民在含风殿驾崩,年五十二岁。临终前,他再次叮嘱李治:“李勣才智过人,可任司空、左仆射,切记要用恩宠笼络。” 李治即位后,没有立刻召回李勣。这位新皇帝虽然仁弱,但并不愚蠢,他在观察局势。直到当年九月,朝堂局势初步稳定,李治才下旨:“青州都督李勣,忠谨有谋,恪尽职守,即日召回任洛州刺史,加开府仪同三司。” 接到圣旨的李勣依旧平静,收拾行装回京。这次回到长安,迎接他的不再是猜忌的目光,而是新皇帝的破格礼遇。 不久后,李治正式任命李勣为尚书左仆射,位列宰相。在唐朝官制中,左仆射是尚书省最高长官,相当于宰相之首,这个职位完美衔接了李世民的临终安排。 李治用父亲教的 “恩宠术” 驾驭着这位老臣:赏赐良田美宅,追封其祖上爵位,甚至在李勣生病时亲自调药。而李勣也用行动回报这份信任,在之后多次政治风波中,他始终保持中立,既不依附长孙无忌的关陇集团,也不参与后宫争斗。 李勣在高宗朝继续发光发热,永徽六年,他在废王立武事件中那句 “此陛下家事,何必问外人”,成为压垮长孙无忌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许正是当年那场生死考验,让他看透了皇权本质 ,在皇室家事面前,任何集团利益都需退让。 麟德二年,李勣病逝,年七十六岁。李治为他辍朝七日,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陪葬昭陵,坟冢仿照阴山、铁山的形状修建,以表彰其破突厥、灭高句丽的战功。#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李世民在病重弥留前召见李勣,御前对话暗藏杀机。会面后,李世民叮嘱李治,若李勣被贬
帝王八卦
2025-08-04 01:3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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