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老公弟媳打电话来给我老公要钱，“哥，你能不能先借我两千？”老公挂了电话，手

昨天我老公弟媳打电话来给我老公要钱，“哥，你能不能先借我两千？”老公挂了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开了转账界面。 我正在厨房切菜，刀刃碰到案板的声音停了停。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上回是说孩子发烧要交住院押金，再上回是说电瓶车坏了要修，每次都是两千，不多不少，刚好够让人心软，又不至于让人觉得是狮子大开口。 “她没说这钱要用来干嘛？”我把切好的土豆放进盆里，水溅起几滴在围裙上。老公靠在厨房门框上，手机还捏在手里，屏幕亮着，显示转账成功的页面。“没说，就说有急用，明天还。”他声音有点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她是我弟媳妇，小伟（他弟弟）去年工伤还没好利索，家里确实难。” 我没接话。其实我不是心疼钱，是觉得不对劲。上周我去菜市场，看见弟媳在买进口车厘子，装了满满一袋子，看见我还往身后藏。那时候她刚给老公打完电话，说“孩子想吃肉都买不起”。我当时没戳破，只装作没看见，心里却像塞了团棉花。 晚上老公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放在枕头边，屏幕一暗他就拿起来看看。“你说她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他推了推我，“小伟那人好面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媳妇开口。”我看着他眼里的担忧，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事，戳破了伤感情。 第二天中午，弟媳没还钱，却在家族群里发了张照片：她新做的美甲，配文“犒劳自己”。老公看见时正在吃饭，筷子顿在碗里，扒拉米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我递给他一张纸巾：“或许是之前做的，刚发出来。”他没说话，把手机扣在了桌上。 过了两天，老公的姐姐打来电话，说弟媳也向她借了钱，理由是“交房租”。“我昨天去小伟家送鸡蛋，他们房东说房租早就交了。”姐姐在电话里叹气，“这孩子是不是学坏了？”老公挂了电话，眉头拧成个疙瘩：“我得去看看。” 他去弟弟家时，我让他带了袋米和一桶油。晚上回来，他脸色很不好。“小伟不知道她借钱的事，”老公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我去的时候，她正在试新买的裙子，说是直播间抢的。小伟看见我带东西去，还问是不是我们家有啥喜事。” 原来弟媳最近迷上了直播带货，看见什么都想买，工资不够就借钱，一开始只借几百，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小伟工伤后脾气不好，两人总吵架，她就想用买东西散心，没想到越陷越深。“她拉着我手哭，说控制不住，怕小伟知道了跟她离婚。”老公说起这事，声音有点涩，“我没戳穿她，只说以后有难处先跟家里商量，别自己扛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是弟媳写的保证书，说以后再也不乱花钱，借的钱分三个月还。“我跟她说，钱不用急着还，先把日子过好。”老公把纸条折好，放进抽屉，“小伟不容易，她一个人照顾家也难，或许是压力太大了。” 我忽然想起刚结婚时，我们俩工资加起来才三千，想吃顿火锅都要算着日子。有次我偷偷买了件一百块的毛衣，被老公发现了，不仅没生气，还说“以后喜欢就买，别委屈自己”。或许每个人都有想喘口气的时候，只是有人用错了方式。 周末我们请弟弟弟媳来家里吃饭。我故意做了弟媳爱吃的糖醋排骨，吃饭时提起小区超市在招收银员，“离家近，还能顾着孩子，就是工资不高。”弟媳眼睛亮了亮：“真的吗？我以前在服装店干过，会算账。”老公赶紧接话：“我明天帮你问问，要是成了，以后想买啥，自己挣了钱买，花着也踏实。” 弟媳没说话，眼圈红了，给小伟夹了块排骨，又给我们碗里添了汤。饭后她悄悄把老公拉到一边，塞给他两千块钱：“哥，这是上次借的，剩下的我发了工资就还。”老公推回去：“先拿着给孩子买奶粉，找到工作再说。” 送他们出门时，弟媳忽然说：“嫂子，上次在菜市场看见你，没好意思打招呼，那车厘子是给孩子买的，他考试考了满分。”我笑着说：“孩子真棒，下次考好了，嫂子请他吃。”有些话不用说透，给彼此留点体面，比什么都强。 老公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说：“其实借钱给她，不是怕她还不上，是怕她走歪路。一家人嘛，总得拉一把。”我点点头，晚风里带着饭菜的香味，心里那团棉花好像散开了——日子哪有那么多对错，不过是你体谅我的难，我包容你的错，慢慢把日子过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