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陈忠实当选作协主席后,去省里开会,一个官员傲慢地问:“陈主席啊,怎么写完《白鹿原》就不写了?一定要深入群众才能有好的创作嘛!”陈忠实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懂个锤子!”
1997年,陈忠实当选陕西省作协主席,本该是风光无限的时刻,可他在一次省级会议上却跟个官员杠上了。那官员一脸傲慢,甩出一句:“陈主席啊,怎么写完《白鹿原》就不写了?得深入群众才能有好作品嘛!”陈忠实听了这话,火气蹭蹭往上窜,直接怼回去:“你懂个锤子!”这句陕西味儿十足的回击,瞬间点燃了会议的气氛。 陈忠实,1942年出生在陕西西安,算得上中国当代文学的顶梁柱。他最出名的作品《白鹿原》,拿下了茅盾文学奖,还被捧为经典。可这本书的诞生,真不是啥轻松活儿。1986年,他回了趟老家白鹿原,看到一户人家门上挂着“耕读传家”的匾额,心里一动:这片地儿的人,咋在战乱和灾荒里熬过来的?他们的日子、信念又是咋变的?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下定决心,要写一部白鹿原的大戏。为了写好这书,陈忠实下了狠功夫。他翻遍了《县志》,跑去跟当地老乡聊天,掏出一堆历史资料和口述故事。甚至还泡在文史馆里,查白鹿原的来龙去脉。这些准备工作,硬是给《白鹿原》铺了个扎实的底子。
1988年,他干脆把自己关在乡下土屋里,啥也不干,就一门心思写书。每天窝在那个破地方,埋头苦干,连外面的天儿都不看一眼。他媳妇隔段时间送点吃的过去,看他瘦得跟啥似的,心疼得不行。可陈忠实咬着牙说:“等你这回送的馍馍吃完,这小说也就差不多了。” 熬了整整四年,1992年,他终于写完了《白鹿原》。最后一笔落下,他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俩月后,出版社拍板要出书,他激动得跟媳妇喊:“咱不用养鸡了!”这书一出,立马火了。1993年,茅盾文学奖到手,成了中国文学的扛鼎之作。可这玩意儿太费心血,陈忠实之后好久都没啥新作品出来。 1997年,他当上陕西省作协主席,按说该是个舒坦日子。可那次省级会议上,一个官员偏要找茬。那家伙语气拽得不行,话里话外挤兑他:“写完《白鹿原》咋不写了?得多跟群众混混才有灵感啊!”陈忠实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里明白,写书不是下地干活,哪是说深入群众就能随便整出来的。那句“你懂个锤子!”脱口而出,既是他脾气的爆发,也是对文学这份活儿纯粹性的死守。
不过,《白鹿原》能拿奖,也不是一路顺风。评奖那会儿,评委嫌书里有些描写太直白,尤其是涉及性的部分,非让删了不行。陈忠实没办法,硬生生砍了4万字。书是获奖了,可他心里老觉得不痛快,总觉得删了那些东西,少了点他对人性跟历史的真想法。 《白鹿原》这本书,用几十万字写出了白鹿原半个世纪的起起伏伏。时代变迁、人性纠葛、地方文化的味儿,全给整得明明白白。它讲的是20世纪初渭河平原50年的大故事,新旧思想撞来撞去,底层的苦命人咋也翻不了身,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全摊在眼前。陈忠实写这书,不是瞎编故事,他是真想把这片土地的历史和人的命给写透。 陈忠实这辈子,靠《白鹿原》站上了文学的高峰。可这高峰不是白来的,是他拿命换来的。从1986年到1992年,六年时间,他把自己掏空了。写完之后,他身体差了不少,创作的劲头也缓了好一阵。这么看,他跟那官员吵起来,也不光是脾气问题,更是他对《白鹿原》这份心血的护犊子情。 这本书的价值,不光在文学上。它还让人看见了陕西那片土地的魂儿,看见了底层人的苦和倔。陈忠实用他的笔,把白鹿原的过去写活了,也把自己对这片地的感情写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