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个孩子走丢了求助于民警，孩子告诉了民警他妈妈的手机号码，民警打了22个

前几天，一个孩子走丢了求助于民警，孩子告诉了民警他妈妈的手机号码，民警打了22个这个号码全被家长挂断，直到第23次，电话终于被接起，那头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吼声：“谁啊？推销电话能不能别烦我！” 傍晚的菜市场正闹哄哄的，夕阳把冬瓜摊的白塑料布染成橘色。民警小张蹲在台阶上，看着眼前这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她手里攥着半张糖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警察叔叔，我跟妈妈走散了，她的号码是138……” 小张掏出警务通，按号码拨过去。“嘟——嘟——”响了七声，被掐断了。 “再试试。”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她辫子上的粉色皮筋松了，耷拉着一缕碎发。第二次，响到第五声，又断了。 旁边卖豆腐的大妈探过头：“这妈心也太大了，孩子丢了还不接电话？”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妈妈说她今天要谈个大生意，让我乖乖跟着，别乱跑……” 小张一下下按着重拨键，警务通的电量从78%掉到65%。第12次挂断时，小姑娘突然拽他的袖子：“叔叔，我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他赶紧掏出兜里的橘子糖：“怎么会？你妈妈肯定在找你呢，电话可能没听见。” 第18次拨过去，电话通了三秒，传来“啪”的一声，像是手机被压在什么下面，接着就断了。小张听见背景音里有键盘噼里啪啦的响，还有人喊“王姐，合同再核对下”。 天慢慢黑了，菜市场的灯亮起来，黄澄澄的光落在小姑娘冻红的鼻尖上。她开始小声哭，说脚疼——刚才跟着妈妈在水产摊前跑，凉鞋带子磨破了脚后跟。小张把自己的保温杯拧开，倒了点温水给她：“喝点水，咱们等妈妈。” 第22次挂断时，他的拇指已经按得有点麻。小姑娘的眼泪掉在糖纸上，洇出一小片湿痕：“我早上看见妈妈在电脑前打字，她说这个月必须把项目做完，不然奖金就没了……” 手机第23次响起时，小张几乎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这次通了。 “谁啊？！”电话那头的女声像裹着冰碴子，带着被反复打扰的烦躁，“说了别打了！推销电话有完没完？” “您好，我是辖区民警，您的孩子在东风菜市场……” “什么？！”那边的声音突然劈了，键盘声戛然而止，“我的妞妞？她在哪儿？我马上到！马上！”电话“哐当”一声像是掉在了地上，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哭喊：“妞妞！我的妞妞！” 不到十分钟，一个穿米白色西装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高跟鞋断了一只，袜子蹭破了，露出脚踝上的红印。她一把抱住小姑娘，哭得说不出话，西装领口还别着工牌，“市场部王莉”几个字被泪水打湿了一半。 “我……我在旁边写字楼改方案，手机调了静音，以为是骚扰电话……”她抹着眼泪，手不停地摸女儿的脸，“早上出门时还跟她说，别乱跑，妈妈看完这版就带你买草莓……” 小姑娘搂着妈妈的脖子，把脸埋在她肩上：“妈妈，你的手机亮了好多次。” 小张收拾警务通时，看见通话记录里那22个红色的“未接”，像一排小小的惊叹号。王莉拉着他的手连声道谢，小姑娘突然从妈妈兜里掏出颗草莓糖，塞给他：“叔叔，这个甜。” 回去的路上，晚风卷着菜市场的鱼腥气。小张想起自己女儿昨晚趴在他膝盖上，举着绘本问：“爸爸，你明天能早点回家给我讲《小狐狸找妈妈》吗？”他当时正回工作消息，含糊地应了句“乖，爸爸忙”。 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可能是骚扰，也可能是最要紧的人在找你。可我们总在被“要紧的事”推着跑，那些藏在忙碌缝隙里的牵挂，到底要响到第几声，才会被真正听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