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北京关闭了所有妓院，废除娼妓制度，妓女们都被送去改造。一位妓女在晚年回忆起来透露出一个细节。妓院里的老鸨，每晚都跑到妓女们屋子里，敲敲屋里的地砖，之后才扬长而去。 旧社会里，穷苦人家日子过得苦哈哈，许多女孩从小就得面对卖身的命运。像康小妹那样的孩子，出生在1931年左右的四川安岳县，那时候家乡闹大饥荒，田地干裂，庄稼全死光了。父母带着全家逃荒到成都，父亲拉人力车，一天从早拉到晚，车轮在石板路上磨出吱嘎声，汗水湿透衣服。母亲帮人洗衣，手泡在冷水里，皮肤裂开口子。家里住破棚屋，屋顶漏雨，地面潮湿，一家子挤着取暖，饭食就稀粥加咸菜。十岁时，父母实在养不起，就把她卖给成都郊外一户人家当童养媳。 那户人家院子堆满农具，空气里一股泥土和牲畜味。她每天天不亮起床，生火做饭，洗衣端水，伺候公婆和兄弟姐妹，吃剩饭冷菜。公婆脾气坏，一不顺心就动手打，婆婆用竹条抽胳膊，公公拳头砸肩膀。十三岁时，她受不了了，半夜溜出院子，跑到街上，天亮后四处晃荡，肚子饿得慌。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给她馒头，说有活干。她跟着去了，结果进了妓院，被老鸨接手。男子抓住她胳膊，不让她跑。这就是许多女孩落入火坑的开头，旧时代穷人没出路，女孩更容易被卖掉。 进了妓院，康小妹不服气，不肯叫老鸨妈妈。老鸨扇她耳光，打得嘴角出血，又叫壮汉绑起来踢打身体，直到她昏过去。老鸨坐着指挥，别伤脸，以后靠脸挣钱。先让她干杂活，她试着逃跑几次，都被抓回，用棍子抽腿，打得肿了走不动。渐渐不跑了，老鸨让她学接客。妓院分等级，低等接穷客，好点的接有钱人，头牌最抢手。房间挂红灯，空气里香粉烟味混杂。一晚，头牌苏凤仙醉了回来，康小妹扶她进屋，帮擦脸倒水。 苏凤仙教她规矩，康小妹问为什么不藏客人赏钱赎身。苏凤仙说以前有人藏钱在衣柜，老鸨常翻。后来藏地砖下，老鸨发现，抓藏最多的打死在院里，其他人吓坏。从此老鸨每晚敲地砖，听声音查异常，有问题就拖出去打。康小妹明白了，没希望逃。不久她开始接客，每天早起化妆，学唱曲弹琴。妓院热闹，客人来来往往，老女人被赶，新女孩进来。这反映旧社会对女人的压榨，老鸨靠剥削维持，妓女没自由。 1949年新中国成立，北京先行动，11月21日第二届人民代表会议通过决议，封闭所有妓院。公安局长罗瑞卿指挥，2400名干部出动，晚上6点开始，先把老板老鸨叫去派出所开会，然后卡车冲进胡同，战士民警堵门守屋顶，逮捕324个老板老鸨，判刑或劳改。收容1200多妓女到妇女生产教养院，原是妓院改的，四合院种花草，空气清新。医务人员检查身体，许多有性病，用针管注射药物，处理伤口。分组学识字，老师教发音书写。学纺纱缝纫，手转纺车，穿针引线。政府帮找工作，进工厂或学手艺。想结婚的介绍对象，办简单仪式。这行动很快扩展全国，上海天津武汉南京等地跟进，收容上万妓女，改造她们成劳动者。康小妹19岁，在妓院6年，被收容后学纺织，找到工厂工作。晚年她回忆老鸨敲砖，感慨旧时代结束。 妓女改造不光北京，全国各地方法类似，但有区别。上海解放后，先管制妓院，不马上关，怕妓女流落街头。1951年才大规模收容，抓老板老鸨，送妓女到劳教所。学文化劳动，织袜子纺纱，看电影如《姐姐妹妹站起来》，讲妓女翻身故事。天津武汉也关妓院，收容改造。妓女来源多是穷苦，被拐卖或家贫卖身。旧社会娼妓几千年，春秋起就有，民国时北京有273家妓院，1268妓女。日军占领时更多，饥荒战乱加剧。新政权取缔，是为妇女权益，帮她们治病学技能，融入社会。许多妓女后过正常生活，当工人或结婚生子。这改变了中国女性地位，不再受封建压榨。 改造过程注重实际，妓女起初不配合，有的怕送东北开荒，有的想继续旧业。干部耐心教育，现身说法，组织唱歌跳秧歌，放松心情。医疗上，北京医务人员讲性病传染，教预防。生产劳动从简单开始，学织布缝衣，渐渐熟练。就业时，按特长安排，有的进纺织厂，有的学护理。政府没收妓院财产，用来建教养院。老板老鸨审讯，按罪行处理，轻的劳改，重的判刑。这体现了新社会公正，不光惩罚，还改造人。康小妹那样的人，从妓院出来，学手艺工作，晚年安稳。回忆敲砖细节，提醒人们旧社会黑暗，现在女性有尊严。 整个运动在短时间完成，北京方式影响全国，到1958年上海宣布结束，共收容7513人。全国上十万妓女改造成功，娼妓制度绝迹。这不只关妓院，还打击拐卖人口，保护妇女。历史看，旧中国女性地位低，穷女孩易受害。新中国成立，妇女能顶半边天，参与生产。妓女改造是例子，帮她们自食其力，不再靠卖身。晚年回忆，如那位妓女说敲砖，暴露老鸨控制手段，藏钱都没用。现在看，这段历史教育人，珍惜平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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