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8名战斗英雄参加完表彰大会,在下火车时,却遭到200多名土匪的袭击,谁知英雄们只用了10分钟,就打跑了200多名土匪!
那年3月乐昌火车站,寒风卷着煤灰扑在月台上,一列从武汉开来的火车喷着白汽缓缓停靠。
车门打开,68名军人鱼贯而出,旧军装上的补丁和勋章一样显眼,枪械摩擦的金属声透着战场淬炼过的冷硬。
他们刚从武汉的表彰会预备会议回来,身上还带着淮海战役的硝烟味,谁也没想到下一秒就要面对一场生死较量。
站台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200多名土匪从三面包抄过来,土造步枪的枪管在晨光里泛着暗红,领头的土匪扣动扳机。
枪声就是命令,带队的赵营长额角那道湘江战役留下的疤痕猛地绷紧,一声“三点散开”炸开在空气里。
68人瞬间分成三股,一组贴紧车厢架枪,二组抢占货箱堆架起机枪,三组幽灵般绕向土匪侧翼。
土匪们愣住了,他们原以为能打个措手不及,却撞上了一堵移动的铁壁,这些军人卧倒时枪口已经锁定了目标,机枪手调整呼吸的节奏和扣扳机的动作像呼吸一样自然。
战斗从第一秒就注定了结局,土匪的鸟铳和砍刀在野战经验丰富的战士面前像玩具,机枪过站台,土匪成片倒下。
十分钟后,200多人的队伍只剩下瘫软的俘虏和满地弹壳,乘客们从车窗探出头,掌声混着欢呼砸在月台上,有个老太太抖着手帕喊:“解放军同志,打得漂亮!”
审讯俘虏时,一个土匪哆嗦着交代了更惊人的消息:乐昌县城正被2000多名土匪围攻,他们这次袭击就是为了切断援军。
这群战斗英雄连背包都没卸,立刻分兵五路驰援县城,此时的乐昌城内,县委书记陈培兴把县政府楼顶改成指挥部,医生扔下听诊器抄起步枪,教师带着学生挖战壕,轻伤员拄着拐杖组成预备队。
土匪头子林显和何康民带着雇佣兵猛攻城门,守军只剩几门迫击炮,却用冲锋号制造大军来援的假象,硬生生拖住了敌人三小时。
当68名英雄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守城的女学生哭出了声,爆破手李柱子把炸药包塞进匪首盘踞的祠堂,火光冲天中,何康民的尸体和瓦砾一起飞上了半空。
值得一提的是,乐昌地处粤湘交界,五岭山脉的险峻自古滋养匪患,连抗日名将薛岳的胞弟薛纯武都沦为了土匪头子。
这些匪帮勾结原国民党县长,从香港招来雇佣兵,靠勒索“粤盐入湘”的商队攒下金山银山。
他们没想到刚劫火车就踢到了铁板,更没想到解放军剿匪不光靠子弹,战士们给空无一人的村寨修门窗贴春联,给土匪家属送粮食,九峰乡75名原国民党军官看见春联上“翻身做主”的墨迹,连夜下山缴了枪。
土匪的溃败像推倒骨牌,火车站一仗打掉了他们的锐气,城里的反攻碾碎了主力,到1951年初粤北剿匪结束,3600多名匪徒或毙或降。
那列载着68名英雄的火车最终开进广州时,车窗上的弹痕还没擦干净,庆功宴的酒杯映着弹孔透进来的阳光。
军官们只是拍拍战士的肩:“别让血脏了新军装。”这话轻得像句玩笑,重得像座碑。
历史有时候就是由这样的偶然写成,如果没有那列恰巧经过的火车,如果没有68个老兵条件反射般的战术反应,乐昌或许要多流几倍的血。
但偶然背后是必然,一群从长征走到解放战争的老兵,遇上旧世界垂死挣扎的匪帮,胜负早在相遇前就定了,老百姓鼓掌的手和贴春联的手,终究比拿枪的手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