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商贩离家几年未归,妻子在家已经生了四个孩子。这天丈夫回来，问这四个孩子哪里

有一个商贩离家几年未归,妻子在家已经生了四个孩子。这天丈夫回来，问这四个孩子哪里来的，妻子拿手帕擦了擦眼角，往屋里喊了一声，“都出来吧。” 门帘被掀开时，四个孩子像刚出笼的小麻雀，扑棱棱涌到院里。最大的那个梳着羊角辫，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红薯，见了陌生男人先是怯生生躲到娘身后，眼珠却骨碌碌转着打量他。 “这是春生，”妻子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把孩子一个个往前推，“那是夏荷，穿蓝布褂子的叫秋实，最小的那个，你走那年冬天生的，就叫冬来。” 男人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那包给孩子带的糖果。他离家时妻子刚显怀，这几年在外面风餐露宿，夜里常梦见孩子会走路的模样，却没想一下子冒出来四个。 “你……”他喉咙发紧，想问什么又咽了回去。院里的鸡咯咯叫着，墙角堆着半垛新收的玉米，窗台上晒着通红的辣椒串，一切都透着烟火气，倒显得他这个外来人有些局促。 妻子把帕子叠好塞进袖管，转身往灶房走：“别站着了，我炖了肉，孩子们念叨好几天了。”她掀开锅盖时，肉香腾地漫出来，四个孩子顿时忘了羞怯，围着灶台直咂嘴。 吃饭时，春生忽然举着筷子问：“娘，这个叔叔是谁呀？” 妻子往男人碗里夹了块排骨，轻声说：“这是你们爹。” 秋实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冬来还不懂事，伸手去抓爹碗里的肉，被男人一把抱住。小家伙不认生，咯咯笑着揪他的胡子，那触感又扎又暖，男人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在孩子脸上。 收拾碗筷时，妻子才低声说：“你走后第三年，邻村张婶子家遭了难，一对双生子没人要，我看他们可怜就……”她没说完，男人却懂了。春生是亲生的，夏荷和秋实是抱养的，冬来……他看着那个眉眼像极了自己的小家伙，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夜里，四个孩子挤在里屋的大炕上，呼吸匀匀的。男人和妻子坐在灯底下，他摸出攒下的钱，一五一十放在桌上：“以后我再也不走了。” 妻子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包进自己手里。窗外的月光淌进来，照得桌上的钱闪闪发亮，也照得两个依偎的影子，像从未分开过。 只不过第二天一早，男人发现枕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妻子的。你说，这往后的日子，会比从前更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