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梅贻琦不顾学生们的苦苦挽留,毅然南渡,临走前,他说道:“我若留在大陆,就保护不了清华基金了。”5年后,梅贻琦儿子梅祖彦独自回国。而梅贻琦则前往海峡对岸创办新竹清华大学。 1949年冬天,战争的气息已经渗入清华园的每一个角落,梅贻琦在清华担任校长已经第十七个年头,他本是个寡言少语之人,却被学生们团团围住,有人眼圈泛红,有人沉默不语,还有人紧握着衣角。 气氛压抑得像一层积雪,重重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这个清华园里最沉稳的老校长即将离去,谁也无法阻止。 那天他穿着一件灰色长袍,面色平静,他没有流露太多情绪,只留下了一句沉重的解释,这一别,成了他和清华、和那片他耕耘多年的校园的永久分离。 他所惦念的,不是自己在清华的职位,也不是未来的安危,而是一笔钱,这笔钱并不普通,是清华大学赖以为继的基金。 它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庚子赔款,是当年美国退还中国后专门划拨用于教育的部分,专为清华所设,这笔钱被存放在海外,由清华校方管理,梅贻琦知道,在战乱和政治变动中,这样一笔资金若没有人负责守护,极可能被挪作他用,一旦失去它便不再属于教育。 他深知这笔基金是清华继续存在的根基,不是因为建筑物,而是因为这笔钱维系着师资、教学、科研、设备,它维持着“大学”的血肉,他必须带着这笔钱离开大陆,才能确保它日后仍能用于培养中国的下一代学者和工程师。 离开大陆之后,他辗转上海、香港,又去了美国,在海外几年间,他过着极为简朴的生活,身上始终只带着一个皮包,里面放着清华基金的全部账目,他亲自核算每一笔利息和开支,不容一丝差错。 他的夫人韩咏华在国外靠打零工维持生活,有时在帽厂缝制,有时在医院做临时看护,他们节衣缩食,所有积蓄都留给了基金账户,从未动用分毫。 1955年,梅贻琦带着清华基金的利息回到台湾,他在新竹赤土崎一片荒地上开始筹建一所新学校,延续清华的教育传统。 他亲自参与校舍规划和教学体系设计,起初设立原子科学研究所,几位教授共同商议课程,器材和书籍多由他出面从海外采购,他坚持教授治校的传统,不因外界干扰而改变。 1958年,新竹清华大学正式成立,与当时台湾多数高校不同,它从一开始就注重基础科学与工程训练,力图传承清华原有的学术精神。 校内没有浮夸,没有装饰,梅贻琦仍穿着灰色长袍,在食堂用餐,走在尘土飞扬的校园里,即便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他依旧每日清点基金账目,直至病逝,去世时,他唯一留下的遗物,就是那个账本完好、数字清晰的皮包。 就在他南渡第五年,他的独子梅祖彦选择走上了另一条路,那时的梅祖彦已经在美国完成了学业,先是在伍斯特理工学院毕业,又在伊利诺理工学院深造,同时还受雇于一家工程公司,学业优异,前途光明,他却放弃了国外的研究与薪资,选择回到祖国。 他从美国赴法国,再辗转到香港,最终抵达北京,他悄悄加入清华大学水利系,开始从讲师做起,埋头研究水力机械技术。 他专注于混流可逆式水泵水轮机的研究,几十年如一日,直到1984年,他的研究成果终于被国家水利工程采纳,也获得北京市科技进步奖。 梅祖彦在清华任教近半个世纪,从未离开讲台,他不曾回避家族的历史,也不曾借父名自重,他深知自己选择了一条与父亲不同的道路,但目标始终相同,用知识建设国家。 1996年,年近七旬的梅祖彦获准赴台,在新竹清华园的“梅园”里,他跪在父亲墓前,此时的校园已是满园梅花,春风和煦,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长跪不语,他们分离已久,此刻却借这一跪完成了对彼此的理解和回应。 父亲守护的是教育的物质根基,儿子奉献的是知识的现实成果,他们各自完成了自己在时代赋予下的责任,教育是一条漫长的路,在不同时代,它需要不同的人,去守、去做、去传承。
1949年,梅贻琦不顾学生们的苦苦挽留,毅然南渡,临走前,他说道:“我若留在大陆
诺言卿史录呀
2025-07-25 10:46:04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