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00年，张昌宗将77岁武则天折腾的筋疲力尽，彻底睡熟后，便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蹑手蹑脚走到隔壁房间。 一美艳女子立即扑向他，柔声道："陛下睡熟了吗？" 上官婉儿趴在藏书阁的案头抄《女则》，墨汁冻得结冰碴子。她哈口气搓搓手，指甲缝里还沾着张昌宗的血——那天老太婆抽走她的簪子时，硬生生剐掉她一块皮。现在额头的疤总发痒，像有蚂蚁在啃花瓣。 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小宫女端着炭盆缩在帘子后："才人，奴婢给您偷了块红薯。"婉儿刚伸手，那丫头"哎呀"一声打翻炭盆，火星子溅到书卷上，烧出个焦黑的窟窿。 "作死呢？"老嬷嬷掀帘子冲进来，抡起戒尺就往宫女手上抽。婉儿一把攥住戒尺，腕子上的翡翠镯子硌得生疼："嬷嬷仔细手酸，横竖这书我也抄腻了。"她摘了簪子往火盆里一扔，梅花纹银簪转眼烧成个红蚯蚓。 半夜刮北风，藏书阁的窗棂咔咔响。婉儿裹着旧斗篷摸黑找火折子，突然踢到个木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卷《女则》，每卷末页都画了朵朱砂梅花——全是她这三个月抄烂的。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上头歪歪扭扭写着"婉儿背完《论语》"，墨迹被水渍晕开了，像十四岁那年偷偷哭湿的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