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一女教授在985任教3年,每次课上都没几个人听,最终因考核不过惨遭辞退。万万没想到,2014年她转身进入华科大一个举动创造历史。 这个女教授叫郇真。 她从北大天才少女到被 985 高校辞退,再到成为百年间首位在顶级期刊发表论文的中国女数学家,郇真的故事里,藏着中国科研评价体系里最尖锐的矛盾突围。 1990 年出生的郇真,第一次展现数学天赋是在初二的课堂上。当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费马小定理的证明题时,全班同学还在埋头演算,她突然举手:“老师,用反证法是不是更简单?” 粉笔灰落在她齐耳的短发上,这个来自山东小城的姑娘,眼神亮得惊人。后来班主任在家长会上特意叮嘱:“这孩子对数字的敏感度,我教了三十年书从没见过。” 2008 年,郇真以全省数学竞赛一等奖的成绩敲开北大校门。 北大毕业后,郇真收到了美国顶尖学府的全额奖学金邀请。 在异国的七年里,她成了数学系最 “不合群” 的学生 —— 别人在派对上狂欢时,她在办公室推导公式;导师劝她 “适当放松”,她却指着黑板上的黎曼曲面说:“您看,这里的结构多迷人。” 2017 年拿到博士学位那天,她没有参加毕业典礼,而是买了张机票直飞北京,行李箱里只装着两箱学术著作和一件印着 “北大数学系” 的旧 T 恤。 “妈,我回来了。”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中山大学给了我教职,以后就能在家门口做研究了。” 2017 年 9 月的中山大学,郇真站在数学系办公室门口,手里攥着烫金的聘书,却被系主任的话浇了盆冷水:“小郇啊,咱们系里年轻老师少,你刚来先带三门基础课,科研的事不急。” 她愣住了:“可是我研究的方向是……” “拓扑学是吧?” 主任摆摆手,翻开考勤表,“先把《高等数学》教好再说,上周还有学生反映,上你的课听不懂。” 第一堂《高等数学》课,郇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在黑板上写下 “微分方程的几何意义”。台下五十多个学生,一半在玩手机,后排几个男生甚至在讨论昨晚的球赛。她敲了敲黑板:“大家看这个向量场,其实和流体力学……” “老师,”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举手,“考试考这个吗?不考的话能不能直接划重点?” 哄笑声中,郇真的脸颊涨得通红。那学期结束,她的教学评分在全系垫底。系务会上,有老教师直言:“海归博士又怎样?连课都教不好,还搞什么科研?” 2019 年冬天的考核会议,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郇真拿着刚完成的论文初稿,想申请减少课时,却被人事处长打断:“郇老师,根据规定,教学工作量不达标是要解聘的。” “可我的研究已经有突破了!” 她急得站起来,手里的论文散落一地,“这个关于同调代数的新方法,国际上还没人做出来……” “研究能当饭吃吗?” 对方冷笑一声,“学生不满意,考核就通不过,这是规矩。” 那天晚上,郇真在珠江边坐了整整一夜。 手机里弹出华中科技大学数学系主任的短信:“听说了你的事,有没有兴趣来武汉聊聊?”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终于回复:“我明天就过去。” 2020 年初,郇真戴着口罩走进华中科大的会议室,对面的系主任推过来一份协议:“我们看过你的论文,知道你是做学问的料。教学占 40%,剩下的时间专心搞研究,助手我已经给你找好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不担心……” “担心什么?” 主任笑了,“我们要的是能在数学界发出中国声音的学者,不是只会念 PPT 的教书匠。” 这句话让郇真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在中山大学两年没说清的委屈,此刻终于有了回应。 新环境的改变是立竿见影的。助手小陈帮她处理课件和考勤,学生有问题可以直接找助教;系里专门给她腾出了带独立卫生间的办公室,冰箱里永远有新鲜的牛奶和水果。 “郇老师,您看这周的研讨课安排在周三下午行吗?” 小陈每天早上都会把日程表放在她桌上,“还有,《Acta Mathematica》的编辑回信了,说想和您视频会议。” 那本创刊于 1882 年的期刊,是数学界的 “圣杯”—— 一百多年来,中国大陆学者仅在上面发表过两篇论文。郇真第一次投稿时,导师劝她:“太冒险了,不如先投个次一级的期刊。” 她却指着屏幕上的审稿意见说:“您看,审稿人指出的三个问题,正是我没考虑到的关键点。” 接下来的两年里,她和审稿人展开了四个回合的 “学术辩论”,光修改说明就写了三十多万字。 2022 年 9 月 15 日,郇真正在给研究生讲课时,手机在讲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的邮件标题让她呼吸一滞 —— 来自《Acta Mathematica》编辑部。当看到 “accepted” 这个词时,她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那天晚上,华中科大数学系的微信群炸了锅。有人翻出她在中山大学时的教学差评截图,对比现在的成就唏嘘不已;更有人感慨:“幸好她没被那些不合理的考核制度埋没。” 郇真看着手机屏幕,突然想起离开中山大学前,那位老教师的话:“搞纯数学没前途。” 她轻轻敲下回复:“现在,我们有了。” 2023 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郇真站在演讲台上,用流利的英语介绍着她的研究成果。 就像她自己说的:“我只是在做喜欢的事,幸运的是,有人懂这份喜欢。”
终于理解了数学老师经常上课发飙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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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
专业的人要做专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