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解放后,抗日英雄谢晋元遗孀带着4个儿女流落街头、走投无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写了一封求助信,递给了陈毅市长...... 谢晋元,这个名字在1937年的上海家喻户晓。当年淞沪会战最惨烈的时刻,他率领“八百壮士”死守四行仓库,与日军鏖战四昼夜,成为民族抵抗的象征。 可就在1941年4月24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带兵出早操,被汪伪收买de四名士兵突然扑上来,用匕首将这位民族英雄刺倒在血泊中。37岁的他英年早逝,留下一位年轻妻子凌维诚和四个孩子。 为了躲避战火,早在1936年谢晋元就将怀孕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送回广东老家,临走前他只留下一句:“等胜利那天,我来接你们回上海。” 可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别。 独自在乡下的凌维诚要抚养四个孩子,还要照顾年迈的公婆和大伯遗下的侄女,一家八口人,全靠谢晋元生前寄回的微薄津贴维持生活。 她白天下田干活,晚上缝衣做针线活,皮肤也早变得黝黑粗糙。她自己回忆那十年都说:“我想来想去都不明白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1945年抗战胜利的消息传到蕉岭时,凌维诚含泪告慰丈夫在天之灵,她只身带着四个孩子,变卖了家当,踏上了返回上海的路。 她以为,丈夫是抗日英雄,国家不会忘记他们一家,而现实远比想象残酷。 凌维诚当初试图去求助政府帮助,可她三次带着孩子去南京求见蒋介石,都被挡在门外。 后好不容易见到了宋美龄,对方在珠光宝气的客厅里说:“政府不会忘记你们。”但转身就没了下文。 回到上海,她又跑遍了市政府、社会局、各类部门,得到的全是推诿和敷衍。 就在这时,一群熟面孔出现了——当年四行仓库的幸存老兵。他们在报纸上看到了谢晋元遗孀返沪的消息,自发赶来,把她接到了吴淞路466号。 这栋房子原本是日本人的,战后被国民政府接收,成了这些老兵的临时栖身之所。 许多老兵无家可归,衣食无着。有人劝他们去参加国民党的内战,说至少能给个排长待遇。但这些人拒绝了:“抗战是为国,内战我们不打。”他们宁愿穷,也不愿背叛初心。 看到这些曾为国家流血的战士如今如此落魄,凌维诚挺身而出,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她动用仅存的人脉,帮他们找工作,凌维诚还组织大家自救,成立了“工业服务社”,自己做毛巾、肥皂,试图靠劳动维持生计。 她甚至将孤军墓地周围的空地租给难民搭棚屋,收点微薄租金给老兵发饭钱。 有一次,三青团的人想来强占吴淞路的房子,她不顾个人安危,站在门口寸步不让的说:“我是谢晋元的妻子,谁敢动这里一步!”那些人一听是烈士的遗孀,害怕惹上麻烦,就没人敢靠近。 但到了1948年,上海物价飞涨,通胀如洪水猛兽,他们的自救变得越来越难。 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陈毅出任新中国首任上海市长,面对满目疮痍的城市,开始了艰巨的接管与重建工作。 而居住在吴淞路466号的凌维诚正为生计发愁,如果失去住所,全家和老兵们将真正流落街头。 于是,在老兵们的鼓励下,凌维诚提笔给陈毅市长写了一封信。 信中她坦陈身份:“陈司令您好,我是谢晋元烈士遗孀...”,并恳请允许继续使用吴淞路466号房屋安置家人及幸存老兵。 这封承载着上百人希望的信件于1949年6月初送达市政府。 信很快送到了陈毅市长的案头。据说当时陈毅读完信,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参加抗日的英雄,为国捐躯,理应给予帮助。” 随后亲自批示,指示相关部门立即落实相关安置。 不久后,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来到了吴淞路466号,正式通知:这栋房子将归谢晋元遗属使用,免除一切租金地捐。政府还给凌维诚安排了工作,老兵们也被一一安置,有了收入。 这与国民政府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一个是热脸贴冷屁股,被拒之门外;一个是写封信就能得到实质帮助。 当工作人员将决定告诉凌维诚时,这个坚强的女人眼泪落了下来。她说:“以前跑断腿也求不到的事,在新政府这儿三天就解决了。” 此后,凌维诚积极参与社区工作,连续七届担任虹口区政协委员。她常常教育孩子:“你们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要好好做人。” 她的四个子女也都成长为国家有用之才,尤其是小儿子谢继民,终生致力于传承父亲谢晋元的精神,积极参与抗战史的整理与传播。 1991年,84岁的凌维诚在上海去世。临终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把我葬在你们父亲身边,你们要好好报效祖国。” 她的骨灰后来安放在了宋庆龄陵园,与谢晋元长眠在一起。 从四行仓库的枪声,到吴淞路的求助信,英雄的牺牲和家属的坚守,最终在新中国得到应有的回应。 这不仅仅是对谢晋元的敬意,更是一个民族对抗战记忆的尊重。 信源:吴晓波,《陈毅在上海》,《南方人物周刊》,2021年刊。
上海解放后,抗日英雄谢晋元遗孀带着4个儿女流落街头、走投无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碧瑶含烟柳
2025-07-11 18: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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