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8年,舒赫德跟随兆惠将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当被围困在黑水河的兆惠向阿克苏求援时,舒赫德却犯了难。原来,这位昔日的兵部尚书,已经被乾隆贬成了侍卫,舒赫德根本没有资格拆军报,否则,追究起来,够砍他十次脑袋!可不拆?兆惠和三千将士眼看就要变成刀下鬼 军报被信使紧紧揣在怀里,布面浸透了汗,摸上去黏糊糊的。舒赫德盯着那方布包,喉结滚了滚,营里的风裹着沙粒打在帐篷上,噼啪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拍门。 旁边的张副将搓着手,一脸急色:“舒大人,要不……先找个识字的兵看看?就说……就说是您让念的?”话没说完,自己先摇了头。军规铁着呢,别说让兵念,就是他这副将多看一眼,都得挨二十军棍。舒赫德当年当尚书时,亲手定的规矩,此刻倒像条绳子,勒得他喘不过气。 信使蹲在地上,裤腿还在往下滴水,是黑水河的泥水。“小的突围时,看见叛军在营外堆柴,”他声音发颤,“兆将军说,最多撑三天,柴火一烧,大营就没了……” 舒赫德的手按在腰刀上,刀柄磨得发亮。这刀还是他当尚书时,兆惠送的,说“上阵亲兄弟,刀得趁手”。那会儿两人在军机处对坐,兆惠总笑他“规矩多”,他总回“军无规矩不成方圆”。谁能想到,如今这规矩,要了老兄弟的命? 帐篷外传来士兵操练的喊声,整齐得像刀切。舒赫德掀帘看了眼,阿克苏的守军正在列阵,甲胄在日头下闪着光。这些兵,一半是跟着他从京城来的,一半是本地招募的子弟,哪个不是爹娘生的?三千将士,背后就是三千个家,就这么没了? “大人,巡抚大人回营了!”卫兵在外头喊。舒赫德心里一动,刚要迈步,又顿住了。巡抚是个文官,胆子比兔子还小,上次遇着小股叛军,腿都吓软了。让他拿主意,怕是得磨蹭到黑水河的人全凉透。 他转身抓起军报,指节捏得发白。“拆!”就一个字,砸在帐篷里,惊得张副将跳了一下。“大人!这是要掉脑袋的!”舒赫德没看他,指尖抠着布包的绳结,绳子被血浸硬了,半天解不开,他干脆用牙咬,布丝刮得牙龈生疼。 军报展开,字迹被水泡得发肿,墨迹晕开,可“粮尽”“弹绝”“叛军增兵”几个字,像钉子一样扎眼。舒赫德的手一抖,纸角撕了个口子。他想起去年冬天,兆惠在他家喝酒,说“等平定了叛乱,就回沈阳老家,给老娘修个院子”。那时候兆惠笑得敞亮,胡子上还沾着酒渍。 “张副将,点五百骑兵,带三天干粮,跟我走!”舒赫德把军报往怀里一揣,往外就冲。“没令箭调不动啊!”张副将在后面喊。舒赫德回头,眼睛红得吓人:“就说我舒赫德抗命,出了事,我一个人担!你们要是不敢,我自己去!” 卫兵拦在营门口,枪杆横得笔直。“舒侍卫,没有令箭,不能调兵!”舒赫德一把推开枪杆,侍卫服的扣子崩掉了一颗。“我当年是兵部尚书时,你还在穿开裆裤!”他吼道,“黑水河的人在等救命,耽误了,你担得起?” 骑兵刚出营,就撞见巡抚带着亲兵回来。巡抚看见舒赫德带着人,脸一沉:“舒赫德!你敢违令?”舒赫德翻身下马,把军报递过去:“大人自己看。要么现在跟我去救人,要么等三天后收尸,您选。” 巡抚看完军报,手都在抖,半晌才喊:“全军出动!快!” 黑水河的叛军正准备点火,就听见身后马蹄声炸响。舒赫德一马当先,刀光劈得沙粒乱飞,嘴里喊着“兆惠!老子来了!”兆惠在营里听见这熟悉的嗓门,举着刀就冲了出来,两人隔着乱军对砍,竟笑出了声。 厮杀到日头偏西,叛军终于退了。舒赫德靠在断墙上,胳膊被砍了一刀,血顺着袖子淌,他却顾不上,只顾着给兆惠递水。“你这老东西,命够硬。”兆惠喝着水,笑骂,“就不怕皇上砍你脑袋?”舒赫德咧嘴笑,露出带血的牙:“砍就砍,总比夜里梦见你来找我索命强。” 后来乾隆听说了这事,批了个“忠勇可嘉”,不但没治罪,还让他官复原职。舒赫德拿着圣旨,摸了摸腰里的刀,刀鞘上的划痕还在,那是黑水河一战留下的。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758年,舒赫德跟随兆惠将军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当被围困在黑水河的兆惠向阿克苏
逗比青年说史
2025-07-09 22: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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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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