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 年,一个寡母的 4 个儿子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她把一团棉花塞进最后一个儿子嘴里,然后用力搂住胸膛,紧紧的捂住嘴巴,直到把儿子捂死后,她才放松下来。 她没有后悔,反而高兴地说:“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这样做!” 密云县腊月的风雪从破窗缝里钻进来,吹得邓玉芬鬓角的白发乱颤。 她松开手时,棉花上沾着五岁儿子虎子的血沫,那团带着体温的棉花,像极了四个儿子出征前,她缝在他们衣襟里的红布条。如今 四根布条都埋在燕山的野坟里,只剩虎子胸口渐渐冷却的余温。 土炕下的地窖藏着三个八路军伤员,最小的的战士正用牙咬着止血带,血珠滴在陈年的红薯窖底,在月光下映出暗红的光斑。 邓玉芬趴在灶台上假装烧火,柴火棍在手里抖得像筛糠,听见村口日军皮靴的橐橐声越来越近。 虎子突然打了个喷嚏,震得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哗啦响。 这镯子是丈夫下葬时她从棺木里摸出的,如今套在枯瘦的手腕上,像道冰冷的枷锁。 “砰” 的一声,院门被枪托砸开。邓玉芬把虎子塞进炕洞,自己抓起一把谷糠撒在灶台前,假装翻找粮食。 日军伍长的军靴踢翻了米缸,发霉的谷糠溅在她补丁摞补丁的围裙上,刺刀尖挑起房梁上挂着的玉米串,玉米粒簌簌落在虎子藏身的炕洞口。 她看见虎子从炕洞缝里探出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刺刀,下嘴唇咬出了血。 突然想起大儿子参军前给他削的木头手枪,此刻正躺在炕洞里,枪管上刻着歪歪扭扭的 “打鬼子”。 伍长的刀尖抵住她后颈时,地窖里传来伤员压抑的咳嗽。邓玉芬看着虎子瘪起的嘴,知道他马上要哭,就像每次饿极了那样。 她扑过去的速度快得自己都惊讶,从灶膛里抓出团未燃尽的棉花 —— 棉花上还沾着昨天熬的草药渣 —— 塞进孩子嘴里时,触到他温热的舌头。 虎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小手抓着她的袖口,指甲掐进她手背的冻疮里。 她把孩子搂在怀里,用整个身体压住他踢腾的小腿,耳朵里全是日军皮靴逼近的声响,和虎子喉咙里 “嗬嗬” 的挣扎声。 地窖口的草帘被刺刀挑开的刹那,邓玉芬数着怀里的小身体从僵硬到松软。 第二十一声心跳时,伍长骂骂咧咧地踹翻了水缸,浑浊的水渗进炕洞,漫过虎子冰凉的脚踝。 她松开手,看见棉花上的血染红了虎子的衣领,他嘴角挂着涎水,手里还攥着半块冻红薯 —— 那是今早她偷偷塞在他棉袄里的。 窗外的北风卷着雪沫子,把 “皇军圣战” 的标语糊在窗纸上,墨迹被血浸得模糊。 埋虎子时,邓玉芬用丈夫留下的锄头刨开冻土层。土块砸在孩子脸上,她伸手去拂。 触到他眉心月牙形的红痣 —— 四个哥哥都有这胎记,像老天爷盖在他们兄妹额上的戳。 远处传来八路军伏击日军的枪声,她把虎子的木头手枪放在他胸口,枪柄上的 “打鬼子” 被血浸透,成了模糊的红痕。 雪落进新坟的裂缝里,像极了她给四个儿子上坟时,撒在坟头的小米。 三个月后,八路军收复密云县城。邓玉芬坐在空荡荡的土炕上,看着地窖口新挂的草帘,上面绣着伤员们临走前凑钱买的红丝线。 邻居大娘送来碗玉米糊糊,碗底沉着几粒炒黄豆,她嚼着豆子,想起虎子总把豆子含在嘴里玩,直到含得发软才咽下去。 有人问她后不后悔,她摸着胸口的补丁,那里还留着孩子最后一口温热的气息: “后悔啥?要是虎子还在,看见城门楼子插上红旗,准得举着木头手枪喊‘打鬼子’。” 如今密云水库的水面下,或许还沉睡着邓玉芬家的土炕。当游船划过水面,老人们会指着远处的燕山说: “那儿埋着五个儿子,最小的那个,手里攥着打鬼子的枪。” 水面泛起的涟漪里,隐约能看见一个母亲跪在炕前,怀里抱着渐渐冰冷的孩子,窗外是 1944 年的风雪,和永远不再响起的啼哭声。
1944年,一个寡母的4个儿子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她把一团棉花塞进最后一个儿
云海仙踪觅
2025-07-07 13:2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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