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事变发生之时,石达开在干什么? 1856年9月的长江水面,秋汛刚过,安庆码头的帆影比往日稀疏了些。 石达开站在帅帐外的高台上,望着江面上往来的粮船,手里捏着一封刚从湖北传来的军报,湘军悍将胡林翼正调集兵力,在武昌外围重新布防,试图夺回这座被太平军占据两年的重镇。 得信之前他正在湖北鲁家巷与湘军激战,得信之后没有回天京,而是去了安庆! 帐内的地图上,江西、湖北的州县密密麻麻插着太平军的旗帜,却也标着不少清军反扑的红箭头。 这正是天京事变爆发的日子,而这位太平天国的翼王,此刻既不在天京,也未动身东返,他的目光,仍牢牢锁在西征的战场上。 天京事变时,石达开在哪?在做什么? 天京事变的核心爆发点在1856年9月2日(太平天国丙辰六年八月初四)——韦昌辉率部突袭东王府,诛杀杨秀清。 据《太平天国史》及《石达开档案史料汇编》考证,此时的石达开,正坐镇安庆。 安庆是太平军西征的大本营,自1853年攻克后,一直是石达开经营的核心。 1856年春夏,他的主要精力都在湖北、江西前线: 1月至7月,石达开经略江西打的曾国藩兵困南昌,又被杨秀清调回,参与攻破江南大营,后又在湖北督战,击退的湘军,想解围武昌,稳固武昌防务。 最后又回师江西,处理临江、吉安等地的清军反扑,协调各州县的粮草征集。 到8月下旬,也就是天京事变前夕,他已返回安庆,目的是统筹西征各省的军务调度,既要确保武昌、九江等重镇的粮草供应,又要防备清军从皖南突袭安庆后路。 从现存史料看,石达开在9月初收到了天京的消息。 《石达开自述》里提过一句:“达开在皖,得天王诏,令诛杨秀清。”但他并未立刻启程。 直到9月中旬,天京的血腥已蔓延开来(韦昌辉在诛杀杨秀清后,又扩大清洗范围,连杨秀清的部下及家眷都未能幸免)。 他才从安庆动身,却也走得极缓,抵达天京时已是9月26日,距事变爆发已过去近一个月。 他为何不着急赶回天京? 石达开的“迟缓”,绝非简单的“延误”,笔者分析可能有这几点。 西征战局的牵制:不敢动 1856年的西征战场,看似太平军占据优势,实则暗流涌动,武昌虽在太平军手中,但湘军主力并未被打垮,湘军在湖北招兵买马,随时可能反扑。 江西境内,清军在曾国藩的调度下,正围攻临江、袁州等城,太平军的粮道时有中断。 石达开若此时抽身东返,一旦武昌或九江失守,西征数年的成果将毁于一旦——这不仅是军事损失,更会切断天京的上游屏障,让清军顺江而下直逼天京。 从他的行动轨迹看,9月初在安庆,他仍在处理江西的粮运事务,甚至调派了一支精锐支援九江。 这说明在他眼中,稳固西征防线,比立刻赶回天京更紧迫,毕竟,太平天国的根基,一半在天京的政治中枢,另一半就在西征的粮饷与战略纵。 对斗争的警惕:不愿动 天京的权力格局,石达开比谁都清楚。杨秀清自恃“天父代言人”,早已架空洪秀全,连韦昌辉、石达开都要受其节制。 而洪秀全深居宫中,惯用“借刀杀人”的权术;韦昌辉又隐忍多年。 石达开收到“诛杨秀清”的密诏时,未必没有察觉这是一场陷阱。 他若带着安庆的主力赶回,无非两种结局:要么被洪秀全当枪使,与韦昌辉联手除掉杨秀清后,再被卸磨杀驴。 要么被韦昌辉视作“分功者”,卷入更残酷的内斗。 《贼情汇纂》里说石达开“性平和,善谋略,不喜杀”,这样的性格,显然不愿轻易踏入天京的血盆大口。 对局势的误判:没想到?还是心思太重? 或许石达开最初以为,这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权力调整。 杨秀清专权已久,洪秀全与韦昌辉联手“敲打”他,未必会演变成屠城式的清洗。 他可能盘算着,等天京局势稍定,自己再以“调停者”的身份回去,既不得罪洪秀全,又能制衡韦昌辉,还能保住杨秀清部下的实力毕竟,东殿的将士多是太平军的精锐,若被屠戮,损失的是整个太平天国的元气。 但他没料到韦昌辉的狠辣。 9月2日诛杀杨秀清后,韦昌辉竟在天京展开疯狂株连,连妇孺都不放过,短短十余天就杀了两万多人。等石达开从逃难的东殿旧部口中得知真相时,局势已失控此时再回去,与其说是“调停”,不如说是“送死”。 1856年9月26日,石达开终于抵达天京。 他当面斥责韦昌辉“滥杀无辜”,却险些被韦昌辉所杀,连夜缒城逃出,仅带数名亲信返回安庆。随后,他在安庆召集西征部队,发布檄文讨伐韦昌辉,逼得洪秀全不得不下令诛杀韦昌辉以平息众怒。 这么看来石达开的政治上,还是太年轻了! #太平天国#
天京事变发生之时,石达开在干什么? 1856年9月的长江水面,秋汛刚过,安庆码头
墨染青天
2025-07-06 21: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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