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拍戏,孙红雷和李小冉要拍一场吻戏。拍完后,孙红雷情绪太激动,有了生理反应,赶紧跑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后,他开玩笑说以后再也不拍吻戏了。
2003年秋天,在上海车墩影视基地,梧桐树叶在镜头前慢慢飘落,就像一幅很美的画。孙红雷穿着整齐的西装,手指不自觉地搓着剧本边儿,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补妆的李小冉。再过半小时,他俩就要拍《像雾像雨又像风》里一场特别关键的吻戏,这场戏是角色陈子坤和安琪感情爆发的重要时候,是两人解开误会后第一次心灵接触。
李小冉穿着领口开得很低的旗袍,露出长长的脖子,化妆师在给她调整珍珠项链的角度。她发现孙红雷在看自己,就抬头笑了笑,眼尾那颗泪痣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说:“红雷哥,等会儿别紧张呀,我带了口香糖。”这话把周围工作人员都逗笑了,孙红雷却摸摸后脑勺,耳朵尖有点发红。虽说他在演艺圈好些年了,但一碰到亲密戏还是会不自在,何况这次搭档的李小冉气质这么好。
导演喊“开始”后,片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连喘气声都变小了。孙红雷按剧本,慢慢把李小冉抱进怀里,手指碰到她后背蝴蝶骨的时候,手心都有点抖。镜头拉近,他能清楚闻到她头发里淡淡的茉莉香味,还能感觉到她的睫毛在自己眼皮上投下影子。嘴唇碰到一起那一刻,周围的东西好像一下子模糊了,只能听到两人一呼一吸的声音。李小冉演得特别有感染力,她的手指轻轻抓住孙红雷西装的褶子,好像要抓住最后的安全感。这种真实的情绪让孙红雷一下子就沉浸在角色里,连镜头都忘了。
直到导演喊“卡”,两人才回过神。李小冉的耳朵尖红通通的,低头整理旗袍领口,孙红雷突然感觉一股血气往头上涌,急忙跟导演打个手势说:“对不起,等两分钟。”然后快步往洗手间跑去。走廊灯光有点暗,他靠着瓷砖墙,闭上眼睛,大口喘气,刚才的感觉还在脑袋里转——那可不只是表演,而是两个演员在角色里产生了情感共鸣。演员全身心投入表演时,身体有时候会有真实反应,特别是碰到专业特别强、能让人放下防备的对手演员。
五分钟后,孙红雷头发湿湿的从洗手间出来,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坏笑说:“同志们,我决定以后不拍吻戏了,太耗体力。”这话一下子打破了紧张气氛,李小冉笑着扔给他一包纸巾说:“得了吧红雷哥,刚才是谁差点把我腰掐青了?”剧组的人一下子哄笑起来,摄影师赶紧抓拍了一张孙红雷假装捂腰的搞笑照片,后来这张照片被收到剧集的花絮纪录片里。
当天戏拍完后,孙红雷特意买了两杯热奶茶送到李小冉的化妆间。镜子里映出他俩又累又放松的笑脸,孙红雷突然认真地说:“小冉,刚才不好意思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小冉打断:“红雷哥别这么客气,咱们演员这点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再说了,你刚才状态特别好,陈子坤那种压抑后的爆发,连睫毛都在演戏呢。”她说话的语气里全是同行之间的理解,一点调侃的意思都没有,孙红雷这才彻底放心。
这场戏后来成了剧集的经典片段,观众记住了雨中的拥抱亲吻,记住了旗袍褶子里的颤抖,可很少有人知道镜头背后的这段小故事。在影视圈,亲密戏一直都是个不好把握的事儿,它要求演员抛开个人界限,用身体传达角色情感,但又得把握好分寸保持专业。孙红雷和李小冉处理这事的方法,成了业内都夸赞的榜样:用幽默化解尴尬,用尊重维护职业尊严,更用对艺术的敬畏,让每次在银幕上的情感碰撞都充满真诚。
很多年以后,孙红雷在综艺节目里被调侃“吻戏名场面”时,总会想起那个秋天的下午。镜头里陈子坤为了爱情满身伤痕,镜头外的孙红雷却在李小冉的理解中,深深感受到演员之间的默契有多难得。“其实那天从洗手间出来,我特别怕她觉得尴尬,毕竟她是女孩子。”他在采访里说,“但小冉特别大气,后来我们拍对手戏反而更放松了,因为知道彼此都在用专业保护对方。”
这种专业精神,在李小冉那儿也得到了同样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