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 年,26 岁的刘琳和 43 岁的导演张黎同居后,刘琳满怀期待地说:“我想嫁给你,一直守在你身边,还想给你生个孩子。”张黎却回应道:“我都结过 4 次婚了,实在是疲惫不堪。不结婚我们也能一直在一起,你同样可以给我生孩子。”
西北狂风呼啸,黄沙漫天,刘琳在《横空出世》片场补妆,一粒沙子掉进她的睫毛。这时,有人递来一个印着“张黎”暗红色字样的军用水壶,“喝点水,别呛着。”导演的声音随着风沙传来。她仰头喝水,看到对方军帽帽檐下的眼睛,犹如探照灯般,点亮了戈壁的黄昏。
那时 25 岁的刘琳初涉电影,紧张得把台词本都攥皱了。张黎教她走位,皮鞋在沙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还说道:“这场戏要演出科研工作者的坚韧,就像胡杨的根深深扎进土里。”他蹲下调整她的手势,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腕,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远处的爆破声。
收工后,他带着剧组去吃羊肉泡馍。搪瓷碗冒出的热气,似乎模糊了他俩十七岁的年龄差。他掰馍的手上满是茧子,还笑着自嘲:“都拍过四部戏了,手比脑子老得还快。”说着,馍渣掉到了沾满尘土的裤腿上。
宿舍灯泡忽明忽暗,刘琳在剧本上写批注,能听见隔壁张黎改稿子的钢笔声。一次暴雨冲垮临时场景,他在雨里淋了一整晚,第二天戴着感冒冲剂的口罩给演员讲戏。
她悄悄往他口袋塞了包润喉糖,他掏出来看一眼,就放进导演椅抽屉。后来,那个抽屉被她送的润喉糖塞满,像一排排整齐的彩色药片。
杀青那天,他在她剧本扉页写道:“给琳琳,戏比天大。”钢笔尖划破纸背,留下个小窟窿。
她摸着这行字,想起他的四段婚姻。此时,戈壁的月亮从山后缓缓升起,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座未完工的桥。
暖气片在墙角滋滋冒热气,刘琳把饺子下进翻滚的水里。张黎坐在沙发改《走向共和》的剧本,烟灰缸堆满烟蒂,像座微型火山。“黎叔,”她把醋碟推过去,羊绒衫袖口扫过剧本上“不婚主义”的标注,“我们结婚吧,我想生个像你一样聪明的孩子。”
剧本被风翻了一页,钢笔在“第四次婚姻”的备注上划出个墨点。“琳琳,”他放下笔,膝盖碰到她的拖鞋,“我这螺丝帽都拧滑丝了,再拧就要崩开了。”这时,冰箱突然响了一声,像声短促的叹息。
她看着他鬓角在灯光下泛银光的白发,想起初次见面他戴的旧军帽,帽檐下的眼睛曾亮如星火。
他们从剧组宿舍开始的同居生活,延续到北京胡同的四合院里。她给他熨衬衫,发现领口总有不属于她的香水味,他说是片场女演员蹭上的。
2001 年跨年夜,她在厨房煮饺子,听到他跟朋友打电话:“王菲和窦唯不也没领证吗?爱情跟那个红本本没关系……”饺子在沸水里翻滚,她数到第三十个时关了火,蒸汽把玻璃窗蒙得白茫茫一片。
后来,她把叶酸片藏在维生素瓶里,他发现时只是笑笑说:“生吧,孩子跟我姓。”瓶底沉着半片没融化的糖,那是她初次见面时塞给他的润喉糖。
2003 年春天,她在他西装口袋发现一张请柬,新娘是演员刘蓓。那天,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水龙头开了一整夜,直到听到他用钥匙开门声。“我们分手吧。”她对着镜子说,水珠顺着瓷砖流淌,仿佛是谁在哭泣。
上海梅雨季,刘琳蹲在地板收拾行李。行李箱拉链卡住一根头发,她用力一扯,疼得眼泪滴在张黎送的剧本集上。扉页上“戏比天大”已被潮气浸得发皱,像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楼下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她把剧本集塞进纸箱最底层,压在那条沾满戈壁沙粒的旧围巾上。
这时,手机响了,是梅婷打来的视频电话。“琳子,《香樟树》缺个角色,你来试试?”屏幕里好友晃着剧本,身后台灯把她影子投在墙上,像棵枝叶繁茂的树。
刘琳望着镜子里自己浮肿的眼皮,想起张黎说她哭起来像缺水的花。“好啊。”她勉强挤出笑容,却见梅婷突然捂住嘴——她身后电视正播放张黎和刘蓓婚礼的新闻,新娘头纱白得刺眼。
剧组宿舍在上海郊区,推开窗就能看到香樟树。她把自己关在那八个月,每天跟着场记学打板,剧本写满密密麻麻批注。
一次拍哭戏,她哭得浑身发抖,摄影师递来一包纸巾,手指沾着显影液味道。“刘老师,你演得就跟真的一样。”他蹲下来调整机位,镜头盖掉在她脚边,露出里面贴着的小纸条:“加油,向阳而生。”
杀青那天,摄影师在食堂门口拦住她,手里捧着一束香樟叶。香樟叶清香混合着他身上洗衣粉味道,刘琳眼眶一热。
在山东沂蒙的土炕上,刘琳捏着刚出锅的馒头,烫得直甩手。房东大娘笑着拍她:“江德华就是这样,手被烫了还舍不得扔馒头。”她跟着大娘去挑水,扁担压得肩膀生疼,但还是偷偷观察大娘走路时屁股扭动的样子,赶紧掏出小本子记下来。
为演好《父母爱情》里的江德华,她在农村住了三个月,和妇女们一起蹲墙根剥玉米,听她们聊家长里短,还把她们说话时唾沫飞溅的神态用手机录下来。
2014 年电视剧播出,她和丈夫窝在沙发看。当江德华抱着孩子喊“嫂子”时,丈夫突然握住她的手:“你看,观众发弹幕说你把农村妇女演活了。”
信息来源:10 年陪跑白玉兰,戏红人不火的国剧“妈王”,全网为她吵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