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25岁女知青抱着4岁儿子返城,母亲怒骂:未婚先孕,不知羞耻!可得知孩子身世后,却立马变脸,哥哥嫂子也抢着要抚养孩子...... 1976年的北京盛夏,空气黏腻,蝉鸣聒噪,四岁的赵玉刚像只小考拉,死死扒着邵红梅的裤腿。 他搞不懂眼前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外婆近乎崩溃的尖叫,和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院墙外,街坊邻居的脑袋探头探脑,那些风言风语,比胡同里的穿堂风还要伤人。 赵玉刚不懂,他只知道,怀里这个女人,是他的妈妈。 他脚上那双千层底布鞋,鞋底磨得发白,还沾着陕北的黄土,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不小心闯入的信物。 1969年秋,十八岁的邵红梅坐了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从北京城来到了到了这片黄沙漫天的土地。 半人高的土炕上,铺着一层硌人的芦苇席,风一吹,黄土扑面,呛得人睁不开眼。 就在这灰蒙蒙的底色里,一对新婚两年的年轻夫妇赵砚田和闫玉兰,走进了她的生活。 这对农村夫妻的实在和热心,让邵红梅有些措手不及,闫玉兰手脚麻利,当天就给她烧了半锅热水擦身。 赵砚田更是天不亮就去公社粮站排大队,只为换点白面给这个城里来的知青改善伙食。 窑洞墙上的大红喜字已经褪色,窗户上糊的报纸也挡不住寒风,可那碗热炕头上飘着油花的小米粥,却实实在在暖了邵红梅的胃,也暖了她的心。 城里寄来的饼干罐头,她也总掰成三份,三个人一块儿吃,可好日子没过多久。 1971年,闫玉兰怀孕,夫妻俩高兴地在窑洞前种了棵枣树,盼着孩子出生。 谁知树还没挂果,闫玉兰在秋天的晒谷场上摔了一跤,虽拼死产下一个男婴,自己却因大出血,再也没能睁开眼。 接生婆怀里哇哇大哭的奶娃娃,就是赵玉刚,邵红梅想也没想,一把接过孩子,撩起衣襟就往他嘴里塞,其实哪有什么奶水,不过是拿米汤先哄着。 从那天起,赵玉刚成了她的命,村里人开始嚼舌根,说这北京来的女知青,怕是要给死了婆姨的汉子当填房。 赵砚田听到这话,抄起铁锨就要跟人拼命,反倒是邵红梅拦住了他。 然而,老天爷似乎嫌这一家人的苦还没吃够,1976年,赵家沟下了一场邪乎的暴雨,黑云压城,大雨倾盆。 公社的粮仓眼看要被冲垮,邵红梅跟着赵砚田往仓库里冲,俩人一趟趟往外背麻袋,就在一根房梁断裂砸下来的瞬间,赵砚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邵红梅推出门外。 邵红梅获救了然而赵砚田却被房梁砸中,彻底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没过几天,返城的通知书到了,攥在手里像一块滚烫的烙铁。邵红梅在赵砚田和闫玉兰的坟前坐了一整夜。 她下定了决心,她要带这个孩子回家,一个她用命护着,也用命护着她的孩子。 所以,当她抱着玉刚踏进北京的家门时,迎接她的不是拥抱,而是母亲的怒火和碎了一地的搪瓷茶缸。 在母亲眼里,一个黄毛丫头,下乡几年,不清不白地带回来一个四岁的孩子,这简直是家门不幸,是“不知羞耻”。 面对母亲的咆哮和邻居的指指点点,邵红梅异常平静,她先蹲下身,轻轻拍掉玉刚裤腿上的尘土,安抚着吓坏了的孩子。 然后,她站起身,不辩解,不争吵,只是把赵家沟这七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最后,她从布兜里掏出两样东西:一张是赵砚田的烈士证明,另一件,是一只用蓝布包着、只做了一半的小虎头鞋,那是闫玉兰生前想给儿子做的遗物。 真相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老太太心里的偏见和怨气,她看着那张烈士证,又看看那只小鞋,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愧疚和心痛涌上来,她一把搂过外孙,嚎啕大哭,第二天,老太太就扯了新布,亲自给玉刚裁衣裳,用行动接纳了这个与自家没有半点血缘的亲人。 往后的日子,邵红梅在街道工厂糊纸盒,一个人拉扯着玉刚。 哥哥嫂子心疼她,劝她把孩子过继出去,她死活不肯,生活苦到孩子半夜发高烧,她能顶着大雪跑几里地去医院。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不嫌她拖家带口的铁路工人,两人搭伙过日子。那天起,玉刚又多了一个真心疼他的爸。 二十年后,1997年清明,已经穿上军装、大学毕业的赵玉刚,陪着邵红梅重回赵家沟。 窑洞前那棵枣树已经老得结不出几个果子,两座孤坟前的野草长得齐腰高。赵玉刚在生身父母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头。 邵红梅这辈子,没说过什么大道理,却用半辈子的行动,把“母亲”这两个字写得明明白白。
1976年,25岁女知青抱着4岁儿子返城,母亲怒骂:未婚先孕,不知羞耻!可得知孩
月下影婆娑
2025-06-29 10:5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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