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1990年,在越南关押6年的“叛徒”汪斌回到国内,昔日战友纷纷指责他是卖国贼,上级也开始对他严格审查。不过一个神秘人的到来,却让汪斌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1990年1月19日,中越边境友谊关前,一辆军车慢慢驶过界碑。 车里坐着一个瘦得脱相的中年人,他紧紧握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六年了,他终于回到了中国。 这个人叫汪斌,原昆明军区第14军118团1营2连副指导员,老山战役中失踪的那个。 此时的他只有37公斤重,满身都是伤,但他不知道,回国后等着他的日子,可能比在越南战俘营还要难熬。 汪斌是山东邹县农村出来的孩子,家里穷得叮当响。 19岁当兵时,背包里就两件打过补丁的衬衫。在新兵连,别人负重20公斤跑山路,他非要背30公斤。晚上熄灯了,还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看战术书。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汪斌已经是个小班长了。他带着几个兵炸掉了越军3个哨所,立了三等功。战友们都说这小子是块当兵的料,不怕死。 1984年4月,老山战役打响。汪斌他们连奉命去敌后穿插,在1072高地遭了埋伏。 当时的连长刘永新后来回忆说,汪斌为了掩护受伤的战友撤退,左腿被机枪打穿,最后滚下了山崖,就再也没见着人。 大家都以为他牺牲了,连烈士证明都开好了。没想到,越军在原始森林里找到了昏迷的汪斌,把他拖回了战俘营。 越军把他关在河内郊外一个叫“F4”的地方,专门用来关中国战俘。那里的条件惨得没法说,汪斌被铁链锁在水泥柱子上,夏天晒得皮都脱了,冬天往身上浇冷水。最要命的是那个只有0.8米高的铁笼子,人在里面只能蜷成一团。 同样被俘的侦察兵张林后来告诉记者,敌人想方设法折磨汪斌,要他在镜头前念那些侮辱中国军队的话。汪斌实在撑不住了,只能照着念,但从来不说真正的军事机密。 1987年,越南《人民军报》还专门登了篇文章,炫耀他们“改造中国军官”的成果,还配了汪斌被迫念稿子的照片。这些照片后来成了他最大的“罪证”。 1990年,中越两国交换战俘,汪斌终于可以回家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回国后的日子比战俘营还难过。 有人指着电视里的那些照片骂他是“软骨头”,连老战友见了面都不理他。 有个一起打过仗的兄弟,当面把他递过去的烟摔在地上,扭头就走。 汪斌被安排住在昆明一个干休所里,每天要写十几页的交代材料,把在越南的每一天都要写清楚。那段时间,他几乎不敢出门,怕碰到熟人。 转机出现在1991年冬天,原第14军副军长陈知建专程来看他。这位将军是开国大将陈赓的儿子,在前线见过汪斌打仗。 陈知建当场拍桌子说:“我在战场上见过汪斌,他要是叛徒,当年就不会为了救战友自己断后!” 军事法院重新看了越军的那些录像,发现所有“认罪”的画面里,汪斌身上都有被刑具折磨的痕迹。调查人员还发现,虽然汪斌被迫念了那些话,但他从头到尾没有透露任何军事秘密。 1992年6月,组织上终于给汪斌平了反,恢复了他的党籍和军籍,还授予他上尉军衔。那一天,汪斌抱着证明书哭得像个孩子。 汪斌转业后回到老家邹县,在电力局当了个普通工人。同事们都知道他是个退伍兵,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体经历。 这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老汪”在单位里最爱抢活干,别人怕爬电线杆,他总是第一个上。山区的小学没电,他自己掏钱买电线拉过去。 2015年,汪斌牵头成立了“老兵帮扶会”,专门帮助那些生活困难的伤残战友。十年下来,他们为230多个战友争取到了各种补助和救助金。 有记者采访汪斌时问他,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委屈,后悔当兵吗?汪斌想了想说:“比起埋在老山的兄弟们,我这点委屈算什么?能活着回来,就得对得起这身军装。” 现在在邹城市烈士陵园,经常能看到一个白发老人在擦拭“老山英雄纪念碑”。当地人都认识他,就是那个用大半辈子时间证明自己清白的老兵。 纪念碑背面第17行,刻着几个名字,那是汪斌当年拼命救下的7个战士。他们都活着回来了,有的当了干部,有的开了公司,但每年清明都会来看看这块碑,看看这个为了他们差点搭上一辈子的老班长。 汪斌说,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平了反,而是那7个兄弟都平平安安活到了现在。英雄不是看有没有被俘过,而是看心里装的是什么。
[狗头]1990年,在越南关押6年的“叛徒”汪斌回到国内,昔日战友纷纷指责他是卖
天地菜男
2025-06-25 18: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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