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继位后,给李隆基写信:父亲,你回来做皇帝,我依旧做太子。不料,李隆基回信说:"我不回长安,把剑南道给我,我在此终老。"李亨一听,就急了。 夜色沉沉,灵武宫灯半亮。信件一封,从长安疾驰送到李隆基手中。纸页薄薄,字迹端正,落款是"肃宗李亨"。这不是一封普通的家书,是一场帝王之间的权力交接试探。信中请他回京复位,自称愿让出皇位,仍当太子。字字恳切,句句试探。 李隆基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烛火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这个曾经在太极宫批阅奏折四十年的皇帝,此刻却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攥紧信笺。剑南道!这三个字在他齿间辗转,像一剂苦药。那里虽富庶,却远在西南边陲,群山环抱如同牢笼。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马嵬坡,杨玉环脖颈上那道白绫——同样的背叛,不同的主角。 "陛下,李亨这是要逼宫啊。"高力士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破信纸,老太监浑浊的眼珠里映着跳动的火光。李隆基没有答话,他踱步到殿角的铜镜前,镜中人须发皆白,龙袍上的金线暗淡无光。当年在东宫当太子时,他何尝不是这样被父亲猜忌?如今风水轮流转,儿子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消息传到灵武行宫时,李亨正在批阅军报。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的捷报墨迹未干,儿子李俶(后来的唐代宗)捧着茶盏站在一旁。听完信使禀报,这位新皇帝手中的朱笔在纸上洇开一团红痕。"父皇终究是老了。"他轻笑一声,眼角细纹里藏着算计。剑南道虽偏远,但蜀中粮仓养活过多少割据势力?当年安禄山起兵不就靠着范阳的粮草? 长安城破半年后,李隆基终于带着残兵败将逃到蜀中。当他站在剑南道节度使衙门的台阶上时,发现檐角铜铃早已锈蚀。这个曾经让万国来朝的天子,如今要靠地方军阀的接济度日。更讽刺的是,李亨派来的使者竟带着"太上皇"的金印——不是请他复位,而是通知他这个头衔。 史官们后来在《旧唐书》里轻描淡写地记下一笔:"上皇至蜀,肃宗遣使迎谒。"没人记载李隆基接到金印时的表情,就像没人注意李亨在收到父亲手书的当天,连夜将"剑南道军政大权暂由朝廷节制"的诏书塞进了拟办奏折。权力交接从来不是请客吃饭,父子情分在传国玉玺面前碎得比马嵬坡的泥土还彻底。 如今站在历史的长河边回望,这场父子博弈里没有赢家。李隆基失去了江山与尊严,李亨背负着篡位的骂名坐稳龙椅。他们像两个精疲力竭的赌徒,在玄宗天宝盛世的废墟上,把最后一点亲情押注在冰冷的权杖上。当剑南道的秋风吹过李隆基斑白的鬓角时,不知道他是否想起当年在兴庆宫教李亨读书的日子——那时的父子情深,终究敌不过权力异化的力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李亨继位后,给李隆基写信:父亲,你回来做皇帝,我依旧做太子。不料,李隆基回信说:
紫陌独行路
2025-06-25 15: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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