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深秋，一场绝密军事会议悄然召开。当参会人员陆续离去时，有人递给粟裕两盒包装精致的香烟。他随手拆开烟盒，瞳孔骤然收缩，当即下令紧急召回所有与会干部展开彻查...... 【消息源自：《华东抗日根据地情报工作研究》军事科学出版社2015年版；《汪伪政权军事组织档案汇编》第二历史档案馆2009年编；原新四军机要员李淑娴2003年口述史料】 1942年10月的南通城，伪军中将师长的办公室里飘着劣质香烟的雾气。施亚夫——这个在汪精卫政府里挂着"张克勤"名字的卧底，正盯着手里半截烟卷出神。烟灰缸里躺着三根被刻意折断的过滤嘴，这是他和地下党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 "师座，太君让您去开会。"勤务兵在门外喊。施亚夫把半截香烟按灭在搪瓷缸里，金属与烟丝接触时发出"滋"的轻响。他整理军装时摸了摸内衬口袋，那里藏着包未开封的老刀牌香烟。 日军司令部的会议室里，小林信南正用指挥棒戳着沙盘："诸君请看，新四军主力在如皋的这个位置。"金属尖头精准点中沙盘上某处，施亚夫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那里确实是粟裕的临时指挥部。会议桌对面，汪伪政权的军官们像小学生似的记着笔记，只有施亚夫注意到小林手腕上的精工表，表盘反射的光斑在作战地图上游走，像把无形的刀。 散会时，施亚夫故意落在最后。"张桑对皇军的计划有疑问？"小林突然用日语发问。施亚夫憨厚地挠头："太君见笑，我在想这地形..."他指着沙盘上某处洼地，"去年剿匪时，兄弟们的卡车在这儿陷了三天。"小林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说："这次有装甲车开路！" 回到师部已是深夜。施亚夫锁上门，从老刀牌烟盒里抽出锡纸，用铅笔头在上面画下记忆中的兵力部署图。当画到标注着"粟裕指挥部"的坐标时，他的手抖了抖——这个坐标精确到五百米范围内，内部肯定出了叛徒。 三天后，苏中军区司令部的粟裕收到了赶驴老汉送来的烟叶。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农抱怨着："老总，这烟丝潮了。"粟裕接过烟包时，摸到里面硬质的异物。等警卫员把人送走，他从烟叶里剥出个锡纸卷，上面用针尖扎出密密麻麻的小点。 "查电报科所有人！"粟裕突然对参谋长说，"要快，但别打草惊蛇。"参谋长愣了下："首长怀疑...""不是怀疑，"粟裕把锡纸凑近煤油灯，"小林信南连我昨天刚换的指挥部位置都标出来了。" 接下来的48小时像场无声的围猎。机要科照常收发着电报，但每份文件都多了道暗记。直到第三天凌晨，值班参谋发现译电员小王在发报后，把用过的电报纸叠成了特殊的三角形。 "王参谋，解释下这个频率。"粟裕把电台记录拍在桌上。年轻人脸色煞白："首长，这是给...给三团的常规联络。""三团？"参谋长冷笑，"他们上星期就换防了！"突然，小王扑向桌上的手枪，却被警卫班按在地上。撕扯中，他的领口露出截红绳——和小林信南手腕上系着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起义那天是1944年元旦。施亚夫带着两千多伪军穿过晨雾时，听见身后南通城响起了警报。有士兵小声问："师座，咱们真去投新四军？"施亚夫摸出那包老刀牌，给周围人挨个发烟："抽完这支，我带你们回家。" 当粟裕在盐城见到这位传奇卧底时，两人相视一笑。施亚夫从兜里掏出包皱巴巴的香烟："首长，这次不用锡纸传信了。"粟裕抽出一根闻了闻："还是老刀牌？该换换了。"远处，改编成独立纵队的起义部队正在操练，口令声惊飞了田埂上的麻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