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5年68岁朱元璋去看望70岁老友汤和，朱元璋一进门，只见汤和已中风，无法说话，直流口水，看望汤和之前，朱元璋刚诛杀了宋国公冯胜，明朝开国六公爵一个不剩，汤和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朱元璋，好像在问陛下，您真的一个不留吗？ 凤阳深冬，刀锋般的北风在城墙上卷出呜咽。 朱元璋一行不到百骑，却踏得官道尘土翻滚。他裹着玄色貂裘坐在马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龙纹。车帘缝隙漏进的风像刀子，刮得他眼角生疼——这年纪越大，越觉得凤阳的冬天冷得刺骨。当年在郭子兴帐下当小卒时，他和汤和挤在漏风的草棚里啃冷馍，也没觉得这般冷过。 汤和的府邸比记忆中破败许多。朱元璋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走，听见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推开门就看见汤和瘫在藤椅里，嘴角垂着涎水，右半边身子像根枯柴似的垂着。往日里总爱穿绯红官袍的老友，如今裹着件褪色的棉袍，活像庙里褪了色的泥塑。 朱元璋盯着汤和看了许久。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喉咙里挤出咯咯的声响，右手颤抖着往半空抓。那动作他太熟悉了——当年在鄱阳湖大战前夜，汤和就是这么抓着他的手腕说"跟着你干"。可现在这双手连只茶杯都端不稳，朱元璋突然想起三天前处死冯胜时，老将军也是这样眼巴巴望着他，嘴里反复念叨着"臣老了"。 窗外飘进一片雪花，落在汤和灰白的发间。朱元璋伸手想替他拂去，却在半空停住了。这双手杀过人，也救过人，现在却连自己的口水都擦不干净。他忽然想起洪武三年的那场庆功宴，汤和醉醺醺地拍着胸脯说"臣愿为陛下守边疆"，如今真守到了这般田地。 "陛下..."汤和的妻子跪在廊下，声音抖得像风里的枯叶。朱元璋摆摆手，她便识趣地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老友粗重的喘息声，像破旧风箱在抽动。朱元璋忽然想起早年行军时，汤和总把最后一块干粮留给他，自己啃冻硬的馕饼。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连馕饼都咬不动了吧？ 楼梯又传来响动，朱元璋知道是宫人捧着药碗上来。他最后看了汤和一眼，转身时瞥见墙上挂着的旧弓——那是他们年轻时一起打造的，弓弦早已松垮，弓身裂开细纹，就像某些无法修复的关系。 凤阳的雪越下越大，朱元璋踩着新雪往回走。身后传来汤和妻子压抑的哭声，混着北风卷过枯枝的呜咽，像极了当年战场上的号角声。他忽然想起史书上那些"鸟尽弓藏"的典故，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天下是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可如今连个能说心里话的老伙计都没剩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