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年夏天,日本为了恭贺唐高宗李治登基,特意献上了妙龄公主。 那趟遣唐使船队靠

雨后清风扬 2025-06-21 15:37:44

649年夏天,日本为了恭贺唐高宗李治登基,特意献上了妙龄公主。 那趟遣唐使船队靠岸时,长安的朱雀大街正飘着柳絮。公主阿倍朝臣安麻吕裹着蝉翼般的和服从船舱走出,发髻上的珍珠步摇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她身后跟着十二名梳着双丫髻的侍女,怀里抱着漆盒,里面装着螺钿琵琶和染着樱花纹样的吴服——这些贡品在大明宫的金銮殿上铺开时,侍臣们的目光都落在公主腰间的同心结上,那是用唐绢织成的,针脚却带着倭国特有的细密。 李治坐在龙椅上,指尖叩着白玉扶手。他刚从父亲李世民手里接过江山,朝堂上还飘着前朝的檀香,见惯了西域胡姬的明眸善睐,倒被这倭国公主低头时的羞怯勾了勾心。当翻译官用生硬的汉语说出“愿永结秦晋之好”时,公主忽然抬起头,乌亮的眼睛像奈良湖边的秋水,竟用半生不熟的唐话接了句:“陛下,妾带来了家乡的樱饼。”满朝文武低低笑起来,李治却摆摆手,让内侍把樱饼呈上来,粉白的点心在明黄的托盘里,像极了御花园里新开的芍药。 可这看似风光的和亲背后,藏着倭国使臣没说出口的算盘。那年他们刚经历大化改新,急着从唐朝学治国之法,送公主来长安与其说是恭贺,不如说是押了个人质。阿倍朝臣安麻吕在日本时本是权臣之女,临行前父亲往她袖中塞了枚刻着“和”字的玉佩,叮嘱她“学得唐规,方能兴邦”。只是她没想到,住进蓬莱宫的第一晚,就被太监引去了李治的寝殿,熏香里混着龙涎香的味道,让她想起家乡神社前的樟树。 宫里的日子像幅慢慢展开的浮世绘。她跟着尚宫学穿十二单衣,宽大的衣袖总被宫门槛绊住;跟着乐师学弹琵琶,却总在弦上弹出倭国小调。有次李治在芙蓉园设宴,让她表演歌舞,她踩着木屐跳起《兰陵王入阵曲》,却在旋转时摔进了荷花池。侍臣们惊呼着上前,她却在水里看见了家乡的富士山——那年她在湖边浣纱,也是这样摔进水里,哥哥笑着扔来渔网,网眼里映着漫天晚霞。 最让她心惊的是朝堂上的暗涌。有次吐蕃使者来朝,看见她在座,竟当着李治的面说“倭国小邦,何足挂齿”。她攥紧了袖中的玉佩,用唐话反驳:“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朝亦有遣唐使求学。”这话让李治多看了她两眼,事后赏了她两匹越窑青瓷,却也让她成了某些大臣眼里的“蛮夷女子”。深夜独处时,她常对着铜镜描眉,想起父亲说的“学得唐规”,可镜中的容颜越来越像长安女子,心里的乡思却像墙角的青苔,悄悄爬满了整个蓬莱宫。 后来她才知道,日本使臣在她入唐后不久,就偷学了唐朝的均田制和科举制度,连平城京的格局都照着长安仿建。而她这个“贡品”,不过是他们算盘上的一颗珠子。有年冬天她染了风寒,太医开的药方里有一味“倭国海带”,她盯着药罐里浮沉的海带,突然笑出了眼泪——原来连她的病,都成了大唐君臣眼里的“蛮夷之症”。 如今翻看《旧唐书》,关于这位倭国公主的记载不过寥寥数语,说她“善歌舞,晓诗书,永徽年间卒于长安”。可在日本的《万叶集》里,却有首无名氏的和歌流传下来:“长安月,照我乡心千万里,玉阶凉透木屐声。”或许在那些被史书忽略的黄昏,她曾站在大明宫的角楼上,望着东方的天空,想象着家乡的樱花是否开了,而那个用她的青春换来了治国之法的岛国,是否还记得当年那个在荷花池里摔了一跤的公主,裙角还沾着大唐的泥水。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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