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演员李明去坐出租车,下车后给了司机20元车费,司机就开始打电话报警:“我可能遇到一个嫌疑犯,你们快来!不然他就跑了。”
主要信源:(北青网——娱乐圈中的他们其貌不扬,却非常有才[2];《鲁豫有约》)
李明推门走进电梯时,电梯里原本有说有笑的几个人瞬间安静了。
一个年轻女士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李明默默按下楼层按钮,对着镜子般光滑的轿厢壁看了一眼自己那张标志性的脸。
在五十七年时光里,这张脸引发的种种反应早已司空见惯。
1966年生于新疆库尔勒,李明年少时随父母迁入山西永济电机厂大院。
在那个注重集体生活的年代,他那张迥异常人的面庞让少年心事如磐石般沉重。
当同龄人开始在篮球场上奔跑或在文艺队里歌唱时,少年李明躲开了喧嚣,却总在夜里辗转难眠。
镜中那张让生人退避的脸,是否注定要成为他生命的枷锁?
八十年代的电机厂生活简朴却温暖。
十八岁那年的职工联欢晚会成为李明人生的拐点。
当大幕拉开,他在台上惟妙惟肖地模仿陈佩斯的"卖羊肉串",整个工人文化宫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笑声与掌声。
在那片雷鸣般的欢呼里,蹲在后台的李明第一次感受到灵魂深处的震颤:原来这副皮囊竟能成为传递快乐的桥梁。
1986年冬天,20岁的李明提着人造革行李箱走出北京站,成为浩浩荡荡北漂大军中的一员。
这个山西小伙在老乡介绍下住进阴暗的地下室,白天在印刷厂当搬运工,夜里就骑着二手自行车穿行在各剧组之间,寻找哪怕只有一个背影的演出机会。
十年,整整十年辗转于各种龙套角色间,某次副导演指着他的脸直言:"兄弟歇着吧,我们主角需要个漂亮妹妹。"
1996年夏末,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榜单前挤满了记者。
这届学生里有已经成名的赵薇、即将走红的黄晓明和陈坤。
镁光灯在几张青春靓丽的面孔上闪烁时,三十岁的李明悄悄退到槐树阴影里。
同窗们称他"李哥",却也有人私下嘀咕:"这人是不是舞美系走错教室了?"
"李明,演个土匪头子试试。"冯小宁导演在《黄河绝恋》片场突然喊话。
化妆师上前加深他额头的皱纹,将头发抹得油腻散乱。
当镜头推进,那双眼睛里的凶悍与纠结令全场屏息。
这个叫"三炮"的汉奸角色,最终因深刻展现战争对人性的摧折获得多方肯定。
《北京青年报》当时的影评专栏特别指出:"观众在仇恨角色之余,应看到新人演员传递的复杂人性。"
真正让李明"恶名远扬"的是《大宅门》里的金二。
每天凌晨四点开妆,塑胶假体覆盖整个面部,持续十小时拍摄过程中甚至无法正常进食。
有场挨打的戏拍了十几遍,假脸内侧渗出血珠,导演喊停时他才感觉半边脸早已麻木。
播出那晚,全国观众记住了这个面目狰狞的太监,也记住了片尾字幕里那个名字:李明。
2005年张纪中版《神雕侠侣》片场,化身为裘千尺的李明连续七个小时含着一嘴核桃练吐核功。
工作人员至今记得,休息时他捂着酸胀的腮帮却笑着比划:"裘千尺要是吐枣核像吐瓜子皮似的,杨过早就被扎成筛子了。"
当电视里播放裘千尺吐核击穿墙壁的片段,很多观众都忘了这曾是那个"可怖的金二"。
荣誉伴随苦涩接踵而来。
在街头招车时多次被出租车拒载;甚至被司机报警抓走。
带女儿逛商场还会被路人指指点点;某次餐厅老板忐忑地询问:"您是那位常演坏人的演员吗?"。
最让李明黯然的是,老家邻里曾劝他妻子:"淑琴你长得这么端正,怎么找了个这种面相的?"
孙淑琴是在永济电机厂食堂认识李明的。
当所有人都在议论李明那张脸时,这位文静的女工却在职工运动会时注意到:负责器材搬运的李明总是默默把最沉的箱子留给自己。
他们相约看电影《芙蓉镇》,当姜文饰演的秦书田被批斗时,黑暗中她听见身旁传来压抑的啜泣。婚礼那晚,李明给妻子郑重承诺:"我会好好护着咱们家。"
随着三个女儿相继降生,荧幕上的"恶人"回归本色。
他清晨五点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排骨给产妇熬汤。
2019年深秋,李明驾车送考上中戏的小女儿报到。
路过北电校门时,他凝视着当年常坐的花坛石阶,缓缓对女儿说:"爸考进这儿时三十岁了,那会儿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你爸这张脸。"
李明家客厅壁炉上摆着三张全家福。
从新婚夫妇的青涩拘谨,到抱着大女儿的喜气洋洋,再到去年全家在海南海滩的灿烂笑容。
三幅照片里的男人从头发浓密到鬓染微霜,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总被镜头定义为"凶恶"的眼睛,此刻荡漾着比椰林海风更温柔的波光。
对此您怎么看呢?
灵魂栖息地
老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