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邓稼先回到家,妻子许鹿希一把扯住他质问28年不回家,是不是外边有人了?邓稼先刚要解释,谁知许鹿希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表示不用解释,我一直都相信你! 那年,孩子刚刚上一年级。老师布置作业,要画“我的爸爸”。小男孩拿着蜡笔,画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然后歪歪扭扭地写上两个字:“邓稼先”。老师问他:“你爸爸是干什么的?”他摇头,说:“不知道,妈妈也不说。” 更早的时候,许鹿希推着婴儿车,走在清华园里,身边的邓稼先正小声和她争论“中子反应堆的稳定性”。 他讲得眉飞色舞,像在讲一个热血故事。她笑着打断他,说:“你能不能有点正常人情味?”他挠了挠头,说:“那我们先说正事,咱们结婚吧。” 1953年,婚礼没有礼堂,也没有婚纱。只是几位亲朋好友坐在院子里吃了顿饭。邓稼先偷偷写了张纸条塞给许鹿希,上面只有一句话:“愿与你共此一生,不论风雨。” 1958年,天刚亮,他背着一个小布包出门。许鹿希问:“你要去哪儿?”他说:“临时调动,很快回来。”可这一走,就是十六年。他留下了一只用旧的茶缸、一双旧布鞋,还有两个懵懂的孩子。 他第一次回来是在1970年,时间不凑巧,家里停水,灯泡也坏了。他挽起袖子,修灯修得满头大汗,孩子们围在他腿边,看着这个“传说中的爸爸”。 七天后,他又走了。走的时候,女儿从楼上扔下一个纸飞机,飞机上写着:“爸爸快回来。”他接住纸飞机,转身没再回头。 1985年,邓稼先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到家。这次他没带东西,只带了一堆纸稿。他身体明显不好,许鹿希看得出来,却没说破。他一边吃药,一边写建议书,说:“这东西我不喜欢,可得有人去做。” 夜里他咳得厉害,咳到直不起腰。她扶他躺下,手搭在他额头上,他却望着天花板说:“如果我能活着看到和平那天就好了。” 很久以前,他们还在念大学时,许鹿希喜欢带他去听音乐会。他听得直打瞌睡,但从没拒绝过。她问他:“你一点都不喜欢音乐?”他说:“喜欢你。”她笑,说:“那你总不能拿这个来糊弄一辈子。”他摇头:“我可以。” 他们也吵过架。一次,许鹿希发现家里米缸空了,问他怎么还不领粮票,他一边看着试验数据一边说:“我忘了。”她气得摔门而出,傍晚回来,看到他坐在煤球炉旁煮稀饭,稀得像水,他说:“对不起。” 时间久了,连孩子也习惯了“父亲缺席”的日子。每年春节,许鹿希会把家里的两张老照片翻出来擦一遍,一张是结婚照,一张是邓稼先第一次回家时的合影。孩子问:“爸爸还会回来吗?”她总是回答:“他忙。” 医院的诊断书递过来时,许鹿希愣了几秒,接过去装进抽屉。从那天起,她再没离开过家,天天守着他。她煮鸡汤,他咽不下;她读信,他听不进。可只要有人说起“核弹”、“发展”、“战略”,他就立刻精神。 在他最后的一个晚上,他把稿纸推到许鹿希面前,说:“你帮我看看这几句顺不顺。”她接过来,眼泪一下子掉在纸上。他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我干的这事,你不怪我吧?” 第二天清晨,邓稼先闭上了眼,手里还攥着那张有泪痕的建议书。葬礼那天,下了一点雨。只有家人和几个熟悉的朋友。他的名字出现在一块无名纪念碑上,职业栏写着:“物理学家”。 多年以后,许鹿希去参加一次学校演讲,有学生问她:“您丈夫为国家牺牲这么多,您后悔吗?”她顿了一下,只说:“他做了他该做的事,我也是。” 演讲结束,她回到家,翻开那本发黄的相册。第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是他年轻时写的字:“愿与你共此一生,不论风雨。”风雨,果然是一生。
1985年,邓稼先回到家,妻子许鹿希一把扯住他质问28年不回家,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十七仔
2025-06-16 17: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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