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外公在外面有个小家,那个家儿孙满堂,反而外婆成了个外人! 我攥着那张泛黄的全家福,手指几乎要将照片边缘揉碎。照片里外公穿着熨烫笔挺的中山装,身旁站着陌生的女人,眉眼温柔地搂着两个笑靥如花的孩子。而我记忆中的外婆,此刻正在厨房佝偻着背洗碗,水流声混着她偶尔的咳嗽,显得格外孤寂。 这事还要从上个月说起。那天我帮外婆收拾老柜子,在最底层的樟木箱里,除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蓝布衫,还压着一沓信件。信纸早已发脆,墨迹却清晰得刺目——每封信的落款都是同一个地址,字迹潇洒俊逸,内容却让我浑身发冷。信里提到“淑芬”和两个孩子的成长,言语间满是关切与柔情,而信末那句“勿念,等周末便回”,更是像把利刃,狠狠剜着我的心。 “阿婆,这……”我举着信的手微微发抖。外婆正在纳鞋底的动作顿住,浑浊的眼睛盯着信纸许久,才缓缓开口:“是你外公年轻时写的。”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早已将这段往事熬成了心底的痂,“那女人叫周淑芬,比他小八岁。” 原来六十年代,外公被下放到邻县教书,在那里认识了周淑芬。两人瞒着家里组建了新家庭,直到政策变动外公被迫回城,才匆匆斩断关系。可谁也没想到,多年后周淑芬带着一双儿女寻来,彼时外婆刚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我的舅舅。外公看着哭求收留的母子,终究软了心肠,在城郊租了间屋子安置他们。 “你小时候总问,为什么外公过年总说要去‘值班’。”外婆的针线穿过鞋底,发出细微的“噗嗤”声,“其实啊,他是去陪另一个家吃团圆饭。”她的银发在阳光下泛着白霜,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几十年的隐忍,“我去闹过,在他们住的弄堂口哭过,可又能怎样?你太奶奶病重时抓着我的手说,不能让老陈家的名声毁了……” 厨房飘来饭菜香,是外婆最拿手的梅菜扣肉。记忆里每个周末,外公都会带回点心,摸着我的头说“囡囡乖”,可如今想来,那些“出差”的日子,他大概正陪着另一个孩子嬉笑。饭桌上,外公依旧慢条斯理地夹菜,询问我的学业,仿佛一切如常。外婆默默给他添饭,把最肥美的肉块挑进他碗里,就像过去的几十年一样。 直到那天,我偶然撞见外公偷偷塞钱给个年轻男人。那人眉眼和外公七分相似,接过钱时低声说了句:“爸,妹妹考上大学了。”我的脚步顿在原地,看着外公笑得满脸欣慰,从口袋里掏出张存折:“告诉淑芬别省,该买的都买。” 当晚,我把这事告诉外婆。她正在腌咸菜,粗粝的手沾满盐粒:“我早知道了。”她往坛子里压菜的力道重了些,“前阵子你外公住院,喊的都是淑芬的名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他临走前攥着我的手说对不起,可这三个字,怎么抵得过一辈子?” 外公的葬礼上,周淑芬母子戴着孝出现在角落。人群里窃窃私语,有人说“不要脸”,有人说“孽缘”。外婆却走过去,把外公生前最爱的怀表递给那个年轻男人:“给你妹妹留个念想吧。”她转身时,我看见她白发间别着的蓝布头巾,那是外公年轻时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多年后整理外婆的遗物,我在她枕头下发现本日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茉莉花瓣,字迹从娟秀到潦草,记录着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最后一页写着:“这辈子,我输给了爱情,却赢了自己。”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恍惚间,我又看见年轻的外婆站在弄堂口,翘首盼着那个永远不会准时归来的人。
现在的奇怪现象下午我在超市,就见一位比较年轻的婆婆,推着一辆双人婴儿车,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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