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年,魏军大将邓艾率军攻克绵竹关,蜀汉后主刘禅在还有抵抗能力的情况下答应了谯周等人的建议,准备开城投降! 公元263年的冬天,寒意刺骨,比寒风更冷的,是弥漫在成都城头的绝望。 魏将邓艾的大军,刚刚在绵竹关外击溃了诸葛瞻父子率领的蜀汉最后屏障。 曾经固若金汤的防线,如同被霜打过的枯叶,一触即溃。 消息像瘟疫一样传回皇宫深处,蜀汉后主刘禅坐在冰冷的御座上,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扶手,眼神里只剩下恐惧和无措。 宫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 北地王刘谌,刘禅的第五子,一个以刚烈和酷似祖父刘备相貌而闻名的年轻亲王,未经通传便闯了进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金砖地面,额头重重磕下,发出沉闷的回响。 刘谌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绝望,他不再是温文尔雅的王子,而是一个试图抓住最后稻草的溺水者。 他向父亲痛陈利害,姜维的主力仍在剑阁,并非全无还手之力,城中尚有兵马粮秣,军民并非全无战心。 即使最终难逃一败,若能君臣父子同心,拼死抵抗,至少能无愧于昭烈皇帝刘备筚路蓝缕开创的基业,九泉之下也能挺直腰杆。 他的话语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刘禅片刻的惊愕,随即被更深的烦躁淹没。 一心只想结束这场噩梦的刘禅,被儿子的“不识时务”彻底激怒了。 他猛地拍案而起,厉声呵斥,斥责刘谌不懂军国大事,指责他身为藩王竟敢妄议朝政。 最后那句冰冷的“赶紧回你的府邸去!”,如同一把重锤,彻底砸碎了刘谌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宫殿,深冬的寒风吹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有心被掏空般的麻木。 他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那个蜀汉的皇帝,已经选择了屈膝求生。 回到王府,刘谌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妻子崔氏。 这位同样深明大义的女子,听闻公公的决定,瞬间面如死灰。 她看着丈夫眼中燃烧的不甘与悲愤,还想劝慰他再等等姜维的消息,或许还有转机。 然而,命运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第二天,刘禅的行动快得令人窒息,他任命张绍为使者,正式向城外的邓艾递交了降表。 紧接着,历史上最屈辱的一幕在成都北门上演,刘禅亲手捧着象征皇权的玉玺,率领太子、诸王及六十余名大臣,自缚其身,抬着棺材,如同待宰的羔羊,走向魏军大营。 邓艾则扮演了胜利者的角色,他手持符节,解开刘禅的绑缚,焚烧了那口象征性的棺材,接受了这位亡国之君的投降。 刘谌没有出现在那支投降的队伍里。 他独自站在城楼的阴影中,看着父亲在敌军面前谦卑的姿态,看着蜀汉的尊严被践踏在尘土里。 当听说父亲投降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亲笔写下诏书,命令仍在剑阁苦战的姜维向钟会投降时,刘谌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 姜维,那是蜀汉最后的柱石,最后的希望之光啊!父亲竟亲手掐灭了它。 家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心如死灰的刘谌回到府邸,对妻子崔氏只说了简单一句“带上儿子,陪我去一趟宗庙吧。” 崔氏瞬间明白了丈夫的决绝。 作为妻子,她的忠烈不逊于丈夫,她愿生死相随。 可作为母亲,看着三个尚在懵懂中的稚子,巨大的痛苦撕裂了她。 然而,在国破家亡的滔天巨浪前,个人的舐犊之情显得如此渺小。 她强忍剜心之痛,默默点头,将孩子们唤到身边。 一家五口,沉默地走向供奉着昭烈皇帝刘备神位的宗庙。 香火缭绕中,刘备威严的塑像仿佛正注视着这破碎的山河和不成器的子孙。 刘谌跪倒在祖父像前,积压的悲愤、屈辱和无力感如火山般爆发。 他痛斥自己无能,无法守住祖父浴血打下的江山社稷。 言毕,这个曾以祖父为榜样的年轻亲王,决绝地抽出了佩剑。 崔氏没有哀求,只是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孩子们,然后毅然横剑自刎,用最惨烈的方式先行一步,既成全了气节,也避免了目睹骨肉相残的人间至痛。 刘谌目睹爱妻倒地,巨大的悲痛几乎将他击垮,但复国的无望和父亲投降的耻辱,已让他再无生念。 他强忍泪水,在孩子们惊恐的注视下,亲手结束了三个年幼儿子的生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他们免受亡国奴的屈辱,也斩断了刘氏血脉在此地延续的可能。 最后,他面向祖父的神位,引剑自刎。 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宗庙冰冷的地砖,也染红了蜀汉王朝最后的、也是最悲壮的一页。 而在遥远的洛阳,被赐予“安乐县公”封号的刘禅,将在“乐不思蜀”的麻木中度过余生。 刘谌一家五口的鲜血,凝固在成都的宗庙里,无声地诉说着一种截然不同的选择,关于尊严、气节,以及在绝境中,一个皇族成员以生命书写的、对家国最深沉的绝望与忠诚。 这血色,成为了蜀汉灭亡挽歌里,最刺目也最令人心碎的强音。
公元248年,蜀国镇北大将军王平卒;次年,镇南大将军马忠卒;两年后,车骑将军邓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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