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正值花样年华的"泳坛女皇"杨秀琼步入婚姻殿堂。她向丈夫提出暂缓生育的愿望，对方欣然应允。谁料未满一年，这位体坛名媛竟遭年长24岁的军阀范哈儿强娶，被迫成为其第十八房姨太太，就连身为干娘的宋美龄也束手无策。 【消息源自：《杨秀琼：1930年代的南国"美人鱼"》2008-08-18 凤凰网特稿；《民国体育史档案汇编》国家体育总局档案馆藏；1933年《申报》体育版】 游泳池里的水花溅到裁判席时，十五岁的杨秀琼正用自由泳姿势甩开最后两名对手。1933年南京中央体育场看台上，穿长衫的男人们不自觉地往前探身子——这年全运会首次允许女子穿露胳膊腿的泳衣比赛，而眼前这个广东姑娘已经包揽了全部五块金牌。 "阿爸，他们为什么总盯着我的腿看？"赛后更衣室里，杨秀琼边拧湿漉漉的短发边问。父亲杨柱南把毛巾递过去没吭声。六年前他带着全家从东莞逃难到香港时，只是想靠教游泳混口饭吃，没想到女儿九岁跳进南华体育会的泳池，就像条天生的鱼。现在女儿穿着紧身橡胶泳衣的照片登满报纸，有人夸"东方美人鱼"，也有人骂"伤风败俗"。 宋美龄的请柬来得比记者还快。在励志社的下午茶会上，这位第一夫人拉着杨秀琼的手说："妹妹该叫我干妈才是。"镁光灯咔嚓作响，杨秀琼看见侍应生端来的三层点心架最上层，摆着她刚得的金牌当装饰。回去的汽车上，父亲突然说："明天开始加练四百米。"车窗外的梧桐树影掠过他紧绷的脸，"德国人可不会管你认了多少干亲。" 柏林奥运会的泳池比南京的凉。1936年夏天，杨秀琼在预赛就被淘汰，看台上中国留学生举着的"美人鱼"横幅还没展开就卷了起来。回国时邮轮甲板上，她听见两个记者在抽烟："听说宋夫人送她的钻石手表值三百块大洋？""够买三十头牛了，游成这样对得起谁？"咸腥的海风里，父亲塞给她最新一期《良友》杂志，封面还是她穿泳装的笑脸，内页却已经换成影星胡蝶的旗袍照。 驯马师陶伯龄求婚后第三天，杨秀琼在跑马场更衣室堵住了来送花的未婚夫。"先说好，十年内不要孩子。"她扯开运动包倒出三瓶进口避孕药，"柏林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陶伯龄盯着药瓶上德文标签发愣时，窗外传来马匹惊恐的嘶鸣——几个穿军装的正在用鞭子抽他们的婚马。 范绍增的副官把离婚协议书拍在茶几上时，杨秀琼发现墨迹还没干透。这个号称"哈儿师长"的四川军阀，上个月刚在宴席上捏着她手腕说"老子剿共有功，蒋委员长答应赏个老婆"。此刻她看着陶伯龄歪歪扭扭的签名，突然想起全运会夺冠那天，有个记者问她未来打算，她当时怎么回答的？哦对，"要游到二十五岁"。 重庆范公馆的第十八间厢房里，杨秀琼把金牌一枚枚塞进樟木箱底。窗外麻将声彻夜响个不停，姨太太们最近的新乐子是教她学四川话。有天夜里她摸黑爬起来，光脚踩到地板上不知谁吐的鸦片烟渣，突然想起香港泳池消毒水的味道。1949年春天，她终于逃到加拿大时，行李箱最外层塞着早已发霉的橡胶泳帽，海关官员捏着鼻子扔进了垃圾桶。温哥华的雨下个不停，就像三十年代南京全运会那天，看台上怎么也擦不干的雨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