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游击队长甄凤山半夜趁女战士熟睡之时，潜入到她的房间，而原因竟是她从不洗脚，不过等他掀开女战士的被子时，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出一身冷汗。 甄凤山，就是当年晋察冀军区三分区的游击队长，人送外号“大老甄”。甄凤山这个人，生在定县（现在的定州市）东朱谷村。家里那叫一个穷，小时候妈早没了，带着一大帮弟妹要饭度日，连弟弟妹妹都饿死几个。 甄凤山参加革命，那是1932年，开始做地下交通、传单、情报工作，命硬，脑子活。那时候日伪军可恨，逮着他就往死里整，他还真逃过几次大难，最离谱一次是躲在水缸里保住小命，家里老父亲却被鬼子打死。这些年跟鬼子周旋下来，甄凤山成了周边有名的游击队长，身板大，胆子也大，脑子更是不缺弯。 这甄凤山，带的队伍里可有意思了。男男女女都有，谁真心抗日、谁是来混日子的，他都看得门儿清。队伍里来新人，那可是大事，尤其是那年秋天来了个女兵，名叫张美智。 说起这个女兵，队里头都觉得有点意思。这姑娘，二十来岁，瘦高个，手脚麻利，打枪比有些老兵还准。可有一个习惯让人琢磨不透，从来不脱鞋，不跟姐妹们一起洗脚。大家伙有时候洗衣服、说闲话，都喊她一起，她总是找借口不凑热闹。别看这是个小毛病，但在当年那种队伍里，男女一屋，彼此照应，平常有什么话大家都讲开了，独独她总“保密”自己那双脚。 头一阵子，没人多想。可时间一长，细心的发现：张美智天再热也不脱袜子，晚上睡觉，别人都把脚露出来，她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有一回王均（甄凤山的妻子，也是队里的骨干）无意间说了句：“这姑娘莫不是脚上有毛病？”大家伙当笑话听。可再往后，队里伏击鬼子连续失利，反而自己折了几个人，这就有点蹊跷了。 这年月，打仗最怕的就是队伍里混进奸细。可怎么查？光靠嘴问可查不出什么。甄凤山对这女兵开始留心，暗地里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说实话，当队长的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什么人没碰见过，可这种事还真是头一回遇上。甄凤山寻思，这姑娘平时为人做事没什么大错，就是太避讳自己的脚。于是他决定亲自看看，到底藏了啥“秘密”。 有一天晚上，趁着大家都睡了，甄凤山悄悄进了女兵住的那间屋。他也知道，这举动不太合适，可没办法，这可是关乎全队安全的大事。屋里头很静，只有呼吸声。甄凤山屏住呼吸，摸到张美智的铺边，轻轻掀开了她裹得紧紧的被子。 这一看，他愣住了。按理说，农村姑娘的脚顶多茧子多点，可张美智的脚后跟鼓着厚厚的硬茧，脚趾头的形状很怪，说白了，不像干农活出来的茧，倒像常年穿木屐才有的印子。甄凤山第一反应是，心里凉了一截。什么样的人，脚会磨成这样？他是见过世面的，心里立马就有了猜测。 他没声张，回到自己屋里，开始盘算。“这姑娘是怎么混进队里的？”那时候，冀中平原是游击队和鬼子的拉锯地带，日军特务渗透得厉害。游击队里有外地口音、来历不明的人，都得查个底掉。 第二天，甄凤山把队里骨干叫到一块，说了自己的发现。大家伙一听，都有点傻眼：真有这么奇怪的事？可甄凤山坚持，脚底板的茧绝不是农家人的样子，更像日本那边木屐磨出来的。 说干就干，甄凤山决定试探张美智。他没直接揭穿她，而是放了个“假消息”，说要去打马家河炮楼。当天中午，这姑娘果然找借口溜出了队伍，背着个小包朝后山去了。甄凤山让两个老兵跟着，没多久就看见她在树林里跟两个穿便衣的男人碰头。仔细一查，那俩竟是日本特务，身上搜出情报和地图。张美智当场被擒，最后审出来，真名叫山口美智子，是日本特务机关专门培养的间谍。 说真的，队里不少人当时都惊出一身汗。没想到这脚底板的茧子，最后成了漏馅的证据。再怎么装，细节终究骗不了人。甄凤山后来回想，要不是自己在东北时见过日本女人穿木屐磨出来的脚，他可能也看不出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其实抗战那几年，游击队靠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可“信任”这东西，说白了得有根据，光靠感情可不行。 其实像甄凤山这样的人，一路走来吃过多少苦头，家里穷得一天只吃一顿稀饭，十几岁带着弟妹讨饭，弟弟妹妹都没挺过去。长大了出来闯荡，碰过南墙，挨过打，见过死人。可就是这样的底子，成了后来识人的本事。看人不能光看表面，细节最容易露马脚。 抗战那么多年下来，甄凤山这样的队长，就是凭着一股子韧劲和敏锐，才能带着大家杀出重围。队伍信不信你，不是靠空话，是靠一件件实事。 其实后来回头看，那些年抗战之所以能打下来，说到底就是靠一群像甄凤山这样的人。他们不是天生英雄，小时候吃过太多苦，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所以在生死关头，比别人多想一层、多看一眼。 说到底，抗战队伍里头，最难防的是“人心”。外头的鬼子好防，队伍里的“内鬼”才最可怕。甄凤山用“脚底板”识破日本特务，这不是巧合，而是多年混迹底层的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