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浩然在为毛主席守灵的时候,在日记中写道:“待到灵床近处,几乎所有的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或无声淌泪,或小声抽泣,有的放声哭嚎。有的人悲痛欲绝,被左右挽住搀住,有人不顾一切地扑向灵床,被强有力地拉住,则昏倒在地……” 浩然当时身份很特殊。他不是普通群众,也不是官员,而是那个年代农村题材影响极大的作家。他本名梁金广,1932年生在河北唐山的矿区,家里条件很苦,小时候父母早早去世,跟着亲戚家生活,吃过很多苦。14岁参加革命,16岁入党。后来当过乡干部,再到《河北日报》当记者,每一步都和普通人没啥两样。 浩然在日记里反复提到,最让他动容的不是那些响亮口号,而是看见一批又一批进来的人,不管你是领导、是农民,进了灵堂,眼眶都红了。他专门写到大寨村书记郭凤莲,哭得嗓子都哑了,几次想靠近灵床,都被警卫拦着。这里的情感很纯粹,大家谁也不是装出来的。浩然写,“这是真情,是中国农民最自然的表达。” 为什么那时大家情绪都那么外露?其实和浩然小时候经历是一样的,从小穷怕了,苦日子熬多了,就特别懂得依靠和信任的分量。毛主席对于他们那一代人来说,不单单是一个名字,是那种“天塌了有他顶着”的心理支柱。 说实话,要不是浩然的出身,恐怕他也写不出那样的日记。他是那种你在大集上碰见会热情和你唠嗑半天的“老乡”。他小时候真是苦过来的,父亲是矿工,家里揭不开锅,母亲去世得早,他一度差点连温饱都顾不上。后来,他跟着舅父在河北蓟县种地,念过三年小学和半年私塾,识字、写字、学唱戏,都是跟着乡里人一块儿学的。 十四岁开始混迹在各种农村组织,17岁就在村里带孩子们做儿童团活动。新中国成立后,浩然边当干部边自己练笔,写剧本、写通讯、搞创作。后来在报社当记者,一下子打开了眼界,采访了无数农村家庭。慢慢的,他“写农民,给农民写”成了自己最自豪的事。 很多老百姓喜欢看浩然的书,不是因为多高深,而是觉得“写得接地气”,啥事都像家门口刚发生的一样。《艳阳天》《金光大道》这些书里,主角不是大人物,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浩然写这些人时,自己也跟着他们一块笑、一块苦、一块掉眼泪。这种写法,在那个年代的文坛上,真不多见。 所以说,1976年他站在灵堂守夜,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能写下那段话,也就是他这种“见过苦、懂得苦”的人,才体会得深。他看着那些情绪崩溃的乡亲、工人,能感同身受。“有的人不顾一切地扑向灵床,被强有力地拉住,则昏倒在地……”这种细节,谁没经历过谁写不出来。 再说那几天守灵,浩然不仅是在现场,他还写悼文《不落的红日》投给《人民日报》《人民文学》。每当轮完岗,回来就在休息区写写画画,心里一直在琢磨到底要写点啥才算对得起这一页历史。 其实,那些天北京的天安门广场,一眼望过去全是人。有人静静站着,有人悄悄流泪。浩然说:“我见过农民丧亲时哭得晕过去的,也见过灾荒年头家破人亡,但像这样,全国都沉默一片,真的头一次见。” 守灵以后没几天,9月18日,全国追悼大会。浩然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一种说不出的心情。这种场面,对于浩然这样的农民出身的人来说,心里是极其震撼的。他说,“这是人民的力量,是希望的种子。”其实从那一天起,时代就已经悄悄在转折了。 后来浩然没闲着。1977年以后,国家进入改革开放的新阶段。他没有换题材,还是写农村,写泥土,写老百姓的心事。1987年那本《苍生》,直接把八十年代农村的变化写进小说,主角田成业、田保根,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能人”,就是一帮为日子奔忙的小人物。书出来后,老百姓觉得“就是咱身边人”,这种共鸣是最珍贵的。 有意思的是,浩然自己一直不觉得“伟大”。他曾经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我就是普通的文艺战士。”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始终跟土地、跟老百姓在一起。这种心态,说白了,是中国农民最宝贵的地方。 说到大寨书记郭凤莲,她也是灵堂那天哭得最厉害的人之一。其实后面她带着乡亲们搞集体企业,自己没少操心,后来村里搞水泥厂、制衣厂,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郭凤莲还被评为全国道德模范。一个村能做成这样,靠的也是那种“人心齐、能吃苦”的老传统。毛主席去世那天大家的情绪,也是这种“人心一条绳”的体现。
1976年,浩然在为毛主席守灵的时候,在日记中写道:“待到灵床近处,几乎所有的人
梦想照亮前程
2025-06-09 20: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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