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年，唐玄宗哥哥李宪搂着宠妾宴请宾客。宴席上，大家正把酒言欢，李宪突然朝宠妾喝道：“你一年不与本王讲话，是忘不掉那个卖烧饼的？”宠妾依旧冷着脸不做声，众人面面相觑。 李宪猛然掀翻案几，杯盏坠地的脆响惊得众人纷纷后退。他抓起案上银箸戳向宠妾心口：“本王赐你锦绣罗衣，琼浆玉露，你却拿冷脸消遣贵客？”女子被拽得踉跄，颈间珍珠链崩断，浑圆珠玉在青砖上骨碌碌滚到宾客脚边。 “王爷息怒！”座中御史大夫颤巍巍起身，“坊间早传王妃与那饼师有段孽缘，不如...”话音未落，李宪已抽出腰间金错刀，寒光闪过，御史冠冕上的翡翠坠子应声而落。 “谁准你多嘴？”李宪的刀刃抵在宠妾咽喉，“说！是本王的王府不如破灶头，还是本王的金樽盛不得你半点笑意？”女子忽然轻笑出声，喉间渗出的血珠滴在衣襟，竟比她平日佩戴的红宝石更艳。 “殿下可知，”她仰起脸，眸中映着刀光，“那年长安暴雪，我饿晕在街角，是他把最后半块烧饼塞进我嘴里。”李宪的手微微发抖，女子却凑近刀锋，“您给的金丝雀笼子再华美，终究不是人间烟火。” 寒光再闪时，满室寂静。李宪望着掌心滑落的染血青丝，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他踢开尸体，抓起酒坛仰头猛灌，酒水混着血渍顺着下颌滴在绣金线的衣袍上，宛如绽放的曼陀罗。宾客们屏息退到廊下，只见月光穿过血污，将这位宁王的身影拉得扭曲又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