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年,74岁的李靖重病在床,不能随李世民出兵征伐。李世民来探望他时说:“司马懿重病垂死,70岁还能篡权夺位。” 贞观十八年深冬,龙涎香裹挟着苦药味在空气中弥漫,李靖蜷缩在雕花檀木榻上,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着玄色锦被。 廊下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李靖喉间泛起铁锈味,天子仪仗已过第三重朱漆门。三十多年前长安刑场的记忆突然翻涌,李渊的屠刀几乎要落下,是李世民的一声 “刀下留人” 让他重获新生,可如今,这救命之恩却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陛下驾到 !” 尖锐的嗓音刺破死寂。 李世民玄色团龙袍扫过门槛,他目光如炬,扫过床头堆满的《六军镜》《卫公兵法》残卷,最终落在李靖凹陷的眼窝里。 帝王伸手按住将军欲起身的动作,语气似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药师兄可还记得武德三年的洛阳城?八百锐卒破王世充,那是何等的威风,如今连坐起来都这般艰难?” 李靖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喉结剧烈滚动,声音沙哑而颤抖:“ 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李世民冷笑一声,指尖划过案上兵书,书页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动:“朕倒想起建安年间,司马懿在洛阳装病十年,七十岁仍能发动高平陵之变。药师兄比仲达还长四岁,这病,究竟是真还是假?” 李世民猛地转身,玄色团龙纹几乎要压到病榻上,眼神锐利如鹰,似要将李靖的心思看穿。 空气骤然凝固。李靖挣扎着滚下榻,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臣若有二心,愿受千刀万剐!昔年长安城下,若非陛下求情,臣早已身首异处!此次征辽东,臣纵是爬,也要爬到安市城!” 李世民盯着李靖颤抖的白发,思绪飘回当年太原起兵后,唐军占领长安后的那个雪夜。彼时李靖被五花大绑推上刑场,刀锋即将落下时,那道清朗的 “刀下留人” 如何改写了大唐命运。 帝王弯腰扶起老将军,声音突然温和:“朕命人制了鹿皮暖甲,明日送来。” 但这温和的话语下,藏着的是帝王对臣子永远无法完全消除的猜忌。 武德四年的往事在李靖脑海中翻涌。那时他率八千水军顺江而下,以 “兵贵神速” 之计大破萧铣。捷报传来时,李渊却在朝堂上冷笑道:“李靖孤军深入,竟能成此奇功,莫不是暗藏异心?” 随后,李渊一道密旨送往夔州,命许绍暗中监视。若不是在前线的许绍爱惜人才,连夜八百里加急奏明实情,李靖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陛下,当年萧铣平定时,臣在营帐中曾立誓,此生唯愿为李唐尽忠!” 李靖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可御史台的弹劾从未间断,武德六年破辅公祏后,御史大夫萧瑀突然弹劾我私吞战利品,李渊陛下立刻下旨严查。朝堂之上,群臣议论纷纷,也是陛下力保。” 李世民微微皱眉,打断道:“朕记得当时说过,药师将军征战多年,从未有过贪墨之举,此次必是有人恶意构陷!” 然而这份信任,在贞观九年又蒙上阴影。李靖大破吐谷浑班师回朝,御史大夫温彦博突然弹劾:“靖军无纲纪,致令虏中奇宝,散于乱兵之手。” 李世民当即下旨斥责,李靖惶恐,闭门不出。 “陛下当时召见臣,说‘隋将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不然,录公之功,赦公之罪’。” 李靖苦笑,“可那一句‘赦公之罪’,臣至今难忘。” 李世民神色微变,别过脸去:“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出征那日,寒风卷着细雪扑进马车,李靖裹着貂裘,望着远处旌旗猎猎的玄甲军,耳畔又响起侯君集当年的话:“你教我兵法,却留着最关键的十策!分明是想谋反!” “药师,你可知为何朕执意要你出征?” 李世民突然掀开车帘,风雪灌入,“高句丽之患,非一日可除。朕年事已高,太子仁厚,朕需要你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将领。” 李靖心中一凉,艰难开口:“臣明白,只是臣这副身子!” “朕命薛万彻为副将,随你出征。” 李世民打断他,“若有异动,他可先斩后奏。” 当大军行至易水,李靖突然呕血不止。军医颤抖着掀开帐帘:“将军肺腑已伤,若再前行...”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马蹄声。李世民握着染血的鹿皮暖甲,凝视着昏迷的老将军,眼神复杂难辨。 “陛下,李将军此番怕是撑不住了。” 薛万彻低声道,“不如送回长安?” 李世民沉默良久,将披风盖在李靖身上,语气冷漠:“送回长安,好生照料。” 回到长安后,李靖的病情愈发沉重。朝堂之上,有人提议重新启用李靖,却被长孙无忌拦下:“老将军风烛残年,怎堪再上战场?莫要折损了国之栋梁。” 这话看似关怀,实则让李靖彻底断了再为大唐效力的念想。 贞观二十三年盛夏,李靖在病榻上听见宫人低语,说李世民也病重卧床。李靖挣扎着起身,命人取来尘封的玄甲,颤巍巍披在身上。铜镜里,白发老将与当年那个被押赴刑场的隋朝旧臣渐渐重叠。 窗外蝉鸣骤歇,李靖抚摸着胸口箭伤留下的疤痕,轻声呢喃:“陛下,这次,臣真的可以卸甲了...” 这一刻,李靖终于摆脱了君臣之间那层永远无法消散的猜忌与恐惧,带着一生的荣耀与无奈,走向生命的终点。
1131年,宋高宗的邢皇后在金国产下一子,金太宗为此高兴地赏赐了宋徽宗、宋钦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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