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8年离开天津,69年母亲因脑溢血在天津第一人民医院与世长辞。73年,父亲突发脑血栓,从此卧床不起,长达一年之久。
当时我远在外地工作,难以抽身回家,大姐一家也远在千里之外的中核404,家中只剩三妹一人照料年过六旬的父亲。那段日子,父女二人在生活的重压下艰难前行,父亲承受的病痛折磨难以言说,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父亲病情危急时,我终于请假赶回家中,尽我所能侍奉在侧,终究没能阻止两位老人在动荡的文革年代相继离世。
自那以后,天津的家便不再是我的家了,我的家乡,成了我遥远的故乡。这份失去至亲的痛楚,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常常自责,未能尽孝,亏欠父母太多。 这份遗憾,将伴随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