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3000日军战俘顶着零下三十度的天气、穿着单衣跪在通化城头，想起他们不久前的所作所为，朝鲜名将方虎山恼羞成怒之下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宁愿背负骂名，也要用刺刀将这群人挨个挑死，之后尸体全部踹下城，塞进未解冻的冰河！
1946年正月初八的凌晨，通化城外的浑江冰面上跪着三千多号人。
这些日本战俘冻得浑身打颤，单衣上结着冰碴子，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前面拿刺刀的朝鲜兵。
带头的方虎山提着马灯来回转悠，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人群："上个月在医院捅死伤员的时候，你们手脚可利索得很呐！"
这话可不是瞎说。七天前的腊月廿三，通化城里四千多日本战俘突然炸了营。
领头的藤田实彦原是关东军少佐，带着人半夜摸进红十字医院，把能喘气的全给抹了脖子。
有个怀孕的护士被活剖了肚子，刚做完手术的伤员被钉在床板上。
等方虎山带着朝鲜义勇军赶到时，满地都是冻成冰坨子的血块子。
要说方虎山这人，打小就跟日本人不对付。
1916年平壤城破落户家里添了个男娃，爹妈给取名方龙江。
十岁那年碰上日军清乡，老两口被绑在村口枣树上点了天灯。
半大小子钻狗洞逃到鸭绿江对岸，在长白山挖人参混到十八岁。
九一八事变那年，他亲眼见着日本兵把中国小孩挑在刺刀上耍，当晚就投了杨靖宇的抗联队伍。
这朝鲜小伙打仗鬼精，专挑月黑风高摸鬼子炮楼。
有回带着七个弟兄摸进奉天城，把伪满警察厅长的三姨太绑了票，换回来二十条三八大盖。
抗联的老兵油子都说："方龙江这小子，活脱脱是山里的黑瞎子成了精！"
后来他自己改名方虎山，说是要像老虎守山似的跟日本人死磕。
眼面前这三千战俘可不知道，眼前这个会说日本话的指挥官，十四年前就立过血誓。
方虎山把马灯往冰面上一蹾，刺刀尖戳着最前头战俘的喉结："你们在朝鲜杀我爹娘，在东北屠我乡亲，如今还敢作妖？"突然扭头冲手下吼："给老子扒了他们的棉袄！"
零下三十度的北风卷着雪粒子，三千多个光膀子的日本兵跪在冰面上打摆子。
方虎山拎着把将校刀来回走，刀尖划过冰面滋啦冒火星："上个月廿三晚上，你们在医院捅人捅得挺欢实啊？"
说着突然扯开嗓子："今儿也让你们尝尝刺刀穿心的滋味！"
朝鲜兵两人一组上前，拿刺刀从后背心捅进去。
有个战俘突然蹿起来要跑，被方虎山抡起刀鞘砸碎了膝盖骨，血点子溅在冰面上，转眼冻成红珠子。
处决从寅时干到辰时，浑江冰面染红了两里地。
最后几个战俘嚎着要切腹，方虎山一脚踹翻骂骂咧咧："你们也配当武士？"转头吩咐手下："尸首全给我塞冰窟窿，开春喂鱼！"
这事儿传到南京，国民党报纸骂他是"赤色屠夫"。
日本人更是跳脚，说违反日内瓦公约。可东北老百姓拍手称快——早些年日本开拓团强占土地，多少人家被赶进山沟冻死饿死。
有个老大娘拄着拐棍来营地，非要给方虎山磕头："方司令给俺们报仇了！"
方虎山倒不在乎名声，转年带着部队参加四保临江战役。
国民党的美械师被他耍得团团转，有回他让士兵反穿棉袄冒充土匪，把国军引到野猪沟吃了个全军覆没。
等到辽沈战役那会儿，他手下的朝鲜族战士已经能开着坦克撵得廖耀湘满山跑。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这个在东北打了二十年仗的朝鲜人终于杀回老家，他带着部队神出鬼没，专挑大雾天摸美国人的营地。
有回夜袭釜山港，把美军后勤仓库点了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美国兵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雾鬼"，说是听见朝鲜话喊杀声就腿肚子转筋。
可就是这么个常胜将军，1953年停战协定墨迹还没干，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有人说他因为杀俘的事被秘密处决，也传他被调去西伯利亚当军事顾问。
倒是通化浑江边的老船夫说得邪乎："每年开江跑冰排的时候，总能听见冰窟窿里有人喊日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