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和前妻离婚才半年，转头就和店里新来的收银员小丽结了婚。没想到婚礼刚办完，就有

老张和前妻离婚才半年，转头就和店里新来的收银员小丽结了婚。没想到婚礼刚办完，就有人在他们常去的海边发现了前妻的手机和外套。后来警察在海里找到了人，法医说跳海的时候人已经得了抑郁症。

再婚第二年夏天，老张带着小丽和刚满周岁的女儿去海边玩。小丽刚下水没几分钟，突然在浅水区扑腾起来。老张把女儿塞给旁边大爷就往海里冲，呛着海水把人拖上岸。急救车呼啸着把小丽拉走时，他腿一软跌坐在沙滩上——这场景和当年前妻出事的地方就隔了几十米。

小丽出院后整个人都变了。半夜里经常被噩梦吓醒，抓着老张又哭又闹。女儿在幼儿园也不对劲，老师说孩子整天不说话，午睡时总躲在被子里。老张在工厂上班也老走神，上个月操作机器差点出事故，被车间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有天在菜市场撞见前妻的妹妹，对方直接把菜篮子砸过来："你们一家过得挺滋润啊？我姐在海里泡了三天才被找到！"老张蹲在地上捡滚落的西红柿，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最近小丽总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三天两头查手机。昨天为了女儿吃剩的半碗饭又吵起来，小丽摔门走了，女儿抱着布娃娃缩在墙角，眼神和当年前妻发病时一模一样。老张蹲在女儿床边，看着墙上歪歪扭扭的全家福，突然想起前妻总说他衬衫第二个纽扣没扣好。

现在每天下班，老张都要去女儿学校门口的心理咨询室排队。他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熬红的眼睛，只盼着女儿能睡个好觉。那天半夜，他偷偷开车去了海边，潮声里混着自己压抑的哭声。浪头打湿裤脚时，他终于明白，有些错，就算拿后半辈子来还，也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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