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公的爱马死了,他伤心不已,下令杀死马夫。相国晏子说:“这样死,太便宜他了”,接着列数了马夫的三大罪状。 残阳如血,将齐景公的御马场染成一片暗红。那匹曾踏碎诸侯仪仗的雪色骏马,此刻却直挺挺地横躺在干草上,脖颈处还缠着断裂的缰绳,嘴角泛着白沫,无神的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 马厩外,二十名甲士持戈而立,铁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似在无声地警示这场变故的严重性。 “把那个蠢货给我拖过来!” 齐景公踹开马厩木门,玄色王袍沾满泥污。他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 暴怒的吼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也让在场的侍卫们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架着浑身发抖的马夫跪在阶前。那马夫发髻散乱,膝盖在粗糙的青石板上蹭出两道血痕,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国君息怒!” 随着铜铃玉佩的轻响,晏子撩起广袖疾步上前,袍角带起一阵风,扫落了阶前的烛火。 晏子这位三朝老臣银发如雪,却在暮色中挺直脊梁。 “这样死,太便宜他了!” 晏子转身面向面色铁青的国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此贼犯下三桩死罪,当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恶行!” 齐景公怔了怔,原本举起的佩剑缓缓放下,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晋国使者在朝堂上的讥讽:“听闻齐君爱马胜过子民?” 此刻这句话如芒在背,齐景公眯起眼睛:“说来听听。” “其一,” 晏子猛地甩袖指向马夫,惊得那人身子剧烈一缩,“大王的马死在他手里,这是对国君的大不敬!让国君痛失爱马,此罪当诛!” 空气骤然凝固,齐景公微微颔首,眼中的杀意依旧未减,他冷冷地说道:“说得不错,如此失职之徒,留着何用!” “其二,” 晏子缓步走到马尸旁,指尖轻抚马鬃,声音陡然拔高,“这匹马若是进贡给邻国,必能换来十车黄金、百匹绸缎!可如今却死在他手里,让齐国平白损失了这么多财富,此罪当诛!” 马夫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大王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 是马突然发狂。” “住口!” 齐景公突然踹翻身旁的青铜灯台,火油在地上蔓延,“本王的马厩从无狂马!定是你偷奸耍滑!” 齐景公腰间佩剑已经出鞘三寸,寒光映照着马夫惨白的脸。 “国君!” 晏子突然跪倒在火油旁,衣摆瞬间被火苗燎焦,“其三,” 他的声音带着灼痛的沙哑,“大王为一匹马就要杀人,消息传出去,诸侯们定会嘲笑大王重畜轻人。天下贤才听闻此事,谁还敢来齐国效力?” 晏子猛地抬头,额角已被火焰燎出焦痕,“您忘了先王遗训?晋国虎视眈眈,鲁国暗通吴国,此刻若因一匹马失了民心。” 这番话如惊雷般在殿内炸响。齐景公僵在原地,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松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一旁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国君会作何决定。 片刻后,齐景公长叹一声:“相国所言极是,寡人险些铸成大错。可若不处置,又如何平息寡人之怒?” 晏子见机,立刻躬身道:“大王宅心仁厚,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加倍用心照料马匹,一来可弥补过错,二来也彰显大王的宽宏大量,如此,定能让天下人称赞大王的仁德。” 晏子转头看向马夫,“你可知罪?” 马夫早已涕泪横流,对着齐景公不住磕头:“请大王给小人一个机会!” 夜色渐深,马厩里新添了草料,一匹小马驹正在吃着干草,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快的嘶鸣。 齐景公站在廊下,望着马厩的方向,若有所思。他终于明白,晏子的劝谏,不仅救了马夫一命,更让他明白了作为一国之君,行事不可冲动,需以大局为重,否则,很可能因一时之气,失去民心,损害齐国的根基
齐景公的爱马死了,他伤心不已,下令杀死马夫。相国晏子说:“这样死,太便宜他了”,
国际大碗说
2025-06-06 21:15:34
0
阅读: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