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摆渡人陈根土摇着小船，载着10多名鬼子士兵，在江水中缓缓前进。 那天夜里雨大得睁不开眼，陈根土蹲在船尾划桨，腿上的旧伤被江水泡得发白。 这伤是三天前留下的——当时他豁出命往对岸送国军伤员，子弹擦着腿肚子飞过去，血糊得船板都打滑。 有人劝他躲起来，他闷头往伤口缠了块破布："我水性好，能多救一个算一个！" 最后一趟渡江时，岸上只剩五个年轻小兵。有个娃娃脸的兵崽子被推上船，裤脚还在往下滴血，嘴里却念叨着要回去捡连长的手枪。陈根土刚调转船头，对岸突然响起机枪声。他眼睁睁看着剩下那四个兵被撂倒在泥水里，有个断了胳膊的还在往江边爬，手指头抠进烂泥三寸深…… 船板上那个小兵突然不说话了，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抖得像筛糠。陈根土攥着船桨的手直打颤，桨柄上还留着之前伤员抓出来的血指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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