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52岁的地主婆变卖了所有家产,支持儿子抗日,儿子拿到钱后瞬间失联,几年后,地主婆意外在报纸上看到儿子的消息,原来这么多年他骗了自己......
1937年4月6日清晨,通化城刑场的冻土被鲜血浸透,当日军少佐佐藤高举的军刀落下时,五岁的小金子用尽最后力气呼喊:“妈妈我不怕!”这个在狱中拒绝日寇糖果的孩子,与父母共同走完了东北抗日史上最悲壮的家族殉难之路。
王毕氏跪在王家祠堂烧毁地契时,火焰映照着这位52岁地主婆的决绝面容,1932年春,她将祖传的380亩田产、4间商铺和7箱银元全数变卖,所得25700块大洋装入20个麻袋交给独子王凤阁。
当儿子带着装满钱币的马车消失在柳河县古道尽头,这位母亲不知道这笔巨款将催生威震南满的辽宁民众自卫军第十九路军。
私塾里诵读的王家长子,在1931年沈阳沦陷那夜砸碎砚台,毕业于通化师范学校的王凤阁,以“精忠报国”四字刺于左臂。
他联络伐木工人组建的抗日武装,在1932年10月攻占柳河县城时展现惊人战术:释放监狱政治犯开道,工人持斧头砍断电讯线路,农民推粮车堵塞日军增援道路,次年春,这支佩戴“不吃倭奴饭”袖标的队伍已扩编至6800人。
1936年深秋的临江县监狱,日军将王凤阁岳母全家七口绑在审讯室,特高课课长三浦拿着扩音器喊话:“王司令的母亲和妻儿都在我们手里!”电台里传来的却是炸雷般的回应:“我王凤阁的亲人只有两种——抗日者亲之,为寇作伥者杀之!”此时王毕氏正躲在长白山石洞,靠啃树皮熬过围剿,直到在《盛京时报》角落看到儿子全家被捕的消息。
1937年3月27日,日军调集12个联队合围玉砧山,王凤阁部队用土法制成“松树炮”轰击日军坦克,将辣椒粉混入火药制造毒烟弹,当关东军飞行队投下燃烧弹,参谋长赵明哲记录下惨烈一幕:司令夫人张氏撕下棉衣为伤员包扎,小金子用冻伤的小手帮士兵压子弹,三天三夜血战后,弹尽粮绝的指挥所岩洞里,王凤阁咬破手指在岩壁写下“还我河山”。
通化宪兵队的糖块在小金子面前化为齑粉,这个五岁孩童在绝食期间反复背诵父亲教的《正气歌》,当汉奸赵廷喜端着肉包诱降,孩子嘶喊“不吃亡国饭”的声音震动囚室,行刑前夜,王凤阁扯下囚衣布条写下遗书:“身可碎骨可折,革命气节不可灭,宁做烈士魂,不做降俘臣。”
王毕氏在1945年东北光复后回到故里,当她颤抖着抚摸通化烈士陵园石碑上儿子的名字,守陵人递来沾着硝烟味的遗物——截装在铁盒里的断指,那是王凤阁1933年指挥炸毁日军列车时被炸飞的右手食指,陵园档案显示,王家殉难直接激发1937年秋辽东地区37支抗日武装联合行动,击毙日军少将渡边四郎。
军事科学院抗战史研究所近年解密的关东军《剿匪日志》显示,日军在王凤阁殉国后进行了反常操作:用松木棺材收殓遗体,士兵列队鸣枪致哀。
参与行刑的伍长小野三郎在战时日记里坦白:“我们害怕这种精神传染,当那个孩子昂头走向屠刀时,很多士兵的枪刺在发抖。”这种震撼穿越时空,至今仍铭刻在通化靖宇中学的校训墙上:“要做小金子那样的中国人”。
(核心信源:吉林省档案馆藏《王凤阁抗日案卷》、通化市政协编《东边道抗日史料汇编》、王凤阁部下赵明哲回忆录《血战南满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