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年,戚继光在外偷偷娶妾,并育有5子,妻子王氏得知后,手持利刃直奔戚府,破门而入,怒斥:“今日必杀你!”
这怒火,源于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王氏。她出身将门,自幼习武,骑射皆精,性情刚烈。1541年,年仅13岁的她与年少的戚继光定下婚约,1546年,18岁的她嫁入戚家。彼时,戚家家境清贫,王氏不嫌贫爱富,甚至变卖嫁妆补贴家用,贤惠异常,曾有佳话流传:用餐时,她总是将鱼肉让给戚继光,自己只吃鱼头鱼尾。
戚继光,1528年11月12日出生于山东登州,家世显赫,父亲戚景通曾任都指挥,掌管大宁都司,后调任京师神机营,名声清正。戚继光自幼聪颖,博览群书,熟读兵法史籍,箭术超群。1544年,16岁的他承袭父职,担任登州卫指挥佥事,展现出过人的军事才能。1548年至1552年,他屡次率军戍守蓟州,战功赫赫。
1550年,蒙古铁骑兵临京师,他临危受命,献策守城,由此崭露头角,受到朝廷的重视。1553年,他升任山东都指挥佥事,负责沿海防倭,铁腕整肃军纪,甚至严惩不听话的亲舅舅,威望迅速提升。1555年,他调任浙江参将,镇守宁波、绍兴、台州三府,招募三千金华、义乌农兵,组建了纪律严明的“戚家军”,并创造了威力巨大的“鸳鸯阵”,屡败倭寇,声名鹊起。
1561年,倭寇突袭新河城,守军寡弱,王氏临危不乱,率领城中妇女儿童穿上“戚家军”军服,登上城墙,成功吓退敌军,上演了一出精彩的“空城计”,名声远播京师。王氏性格强势,对戚继光要求严格,在家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一次,戚继光想在军营摆排场,让士兵列队迎接王氏,结果王氏一到,戚继光立刻下跪请她检阅,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可见其在家中的地位。
关于1561年戚继光纳妾生子的传闻,正史并无记载。《戚少保年谱耆编》等史料显示,戚继光的长子戚祚国出生于1567年,其余四个儿子均为庶出,出生时间也在1567年之后。因此,1561年他已育有五个儿子的说法,时间上存在矛盾,可能是民间传闻或野史杜撰。但王氏的火爆脾气确有其事,史书曾记载她性情刚烈,家中事务由她做主。当时,戚继光正忙于抗倭,1561年在台州取得九战九捷的辉煌战果,可能无暇顾及此事,但纳妾在当时并不罕见。
此后,戚继光与王氏的关系可能确实出现裂痕。虽然史料未详细记载他们的争执,但戚继光后来陆续纳妾,并育有五个儿子属实,长子戚祚国于1567年出生。为了安抚王氏,戚继光将其中一个儿子过继给她抚养,名为戚安国,可惜此子夭折,王氏悲痛欲绝,夫妻感情日渐疏远,王氏对其日渐冷淡,昔日的恩爱不再。
戚继光的军旅生涯并未停止。1562年,他前往福建支援抗倭,彻底摧毁了倭寇巢穴;1563年,他与俞大猷联手收复平海卫,升任福建总兵;1568年,他调任蓟州总兵,镇守北方边境,修筑长城,建造敌台,巩固边防,被朝廷封为左都督,并加封少保兼太子太保。好景不长,1582年张居正去世,他失去靠山,半年后被调任广东总兵,地位一落千丈。1585年,有人弹劾他,他被罢免官职,返回登州老家,生活困窘,连医药费都难以支付。
王氏后来的境况,史书语焉不详。野史记载,她因丧子及与戚继光关系恶化,携家产回娘家,留下戚继光孤苦伶仃。但《明史》对此并无记载,可能只是传闻夸大。1588年,御史傅光宅上书请求朝廷起用戚继光,却被皇帝斥责。同年,戚继光在登州病逝,享年60岁,身边无人送终。这位曾经威震倭寇的抗倭名将,晚年却如此凄凉,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