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年，李世民赐弟弟李元昌自尽，李元昌哀求说：“陛下就饶臣弟一命吧！”李世民说：“你唆使太子谋反，可想到有今日？” 武德殿西院，李元昌拖着沉重的铁链，艰难地在甬道挪动，不久前，狱卒那重重的掌掴仍让他脸颊滚烫，嘴角的血沫混合着天牢中霉烂的半块馒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狱卒以讥讽的语气说：“王爷三日前还在平康坊搂着胡姬，高唱乐曲，这会儿却成了阶下囚，世事真是难料啊。” 李元昌闻言，双眼瞬间瞪得通红，猛地扑向栅栏，铁链哗啦作响：“告诉陛下，就说......。” 可话到嘴边，李元昌却如鲠在喉，戛然而止，因为他已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龙纹靴声。 李世民的身影出现在甬道尽头的光影里。没有前呼后拥，只有两名沉默如铁塔的亲卫。皇帝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但那股子寒意，比天牢最阴湿的角落还要刺骨。李元昌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铁链叮当乱响，像为他敲响的丧钟。他猛地跪趴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污秽的地面，涕泪横流：“陛下！皇兄！饶命啊！臣弟知错了！臣弟一时糊涂啊！” 李世民停在他几步之外，居高临下。龙袍的阴影几乎将李元昌完全笼罩。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扎得人耳膜生疼：“一时糊涂？李元昌，你搂着胡姬醉生梦死的时候，糊涂吗？你拍着胸脯向承乾保证‘大事可成’的时候，糊涂吗？” 他蹲下身，凑近了些，那双曾经在战场上洞穿敌阵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弟弟涕泪交加的脸，“你教他装病，教他私蓄甲士，教他如何对付我这个父亲……桩桩件件，谋划得不是挺‘清醒’？可曾想过，你教唆的，是我的儿子，要造他老子的反！要断送这大唐的江山！” “皇兄！是承乾……是太子他……” 李元昌想辩解，想把责任推给那个同样身陷囹圄的侄子。 李元昌哑口无言，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抽气声。为了什么？那一刻他自己也恍惚了。是太子许下的“共天下”的虚妄承诺？还是长久以来对兄长那耀眼功绩、无上权威的嫉妒，像毒草一样在心底疯长，终于在太子谋逆的泥沼里找到了宣泄口？平康坊的奢靡放纵，何尝不是一种对自身无能的麻痹和对命运不公的无声咆哮？他以为自己是棋手，却不过是别人棋盘上一枚狂妄的弃子。 可李元昌，还有那个被废黜的太子承乾，狠狠撕碎了他这个幻想。他们用行动证明，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血缘是多么脆弱的一张纸，轻轻一捅就破。他的“仁厚”，在某些人眼里，竟成了可以肆意挥霍、甚至反戈一击的筹码！这简直是对他一生信念最残酷的嘲弄。 “陛下……” 李元昌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微弱如蚊蚋，“念在……念在母后的份上……” “住口！” 李世民猛地转身，背对着他，肩膀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提到母亲窦皇后，无异于在他心口又剜了一刀。他深吸一口气，再转过来时，脸上已只剩下帝王的决绝和冰寒。“母后在天之灵，若知你行此悖逆人伦、祸乱家国之事，只会比你皇兄我，更加痛心疾首！赐你自尽，已是顾念最后一点骨血颜面。留你全尸，已是朕对你这个弟弟……最后的仁慈。”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抄写# #历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