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毛主席逝世后，李敏、李讷二人的关系如何，两家人常走动吗？ “姐姐呢？我的姐姐在哪里？”1949年8月中旬的一个傍晚，李讷背着书包冲进菊香书屋时，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汗珠。这个11岁的小姑娘攥着门框探头张望，目光里既有雀跃又带着生涩。毛泽东放下批阅文件的钢笔，笑着朝西厢房抬了抬下巴：“娃娃先去洗把脸，你姐姐在屋里歇着。”此刻坐在窗边的李敏正攥着衣角，桌上摆着贺子珍临别时塞给她的红皮日记本，扉页上“要听爸爸话”的字迹被反复摩挲得发亮。 命运在这个夏天将两个素未谋面的女孩系在一起。李敏被接回中南海时，身上还带着异国风霜。在苏联度过的九年里，她记忆中的父亲始终是母亲口中那个“穿补丁衣服的湖南人”。当真正见到穿着灰布衫的父亲时，十三岁的少女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倒是李讷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姐姐充满好奇，饭桌上总要把红烧肉往姐姐碗里夹，惹得毛泽东打趣：“我们的小辣椒学会疼人了。”不过月余光景，院里便时常飘荡着姐妹俩的笑声，她们会在紫藤架下分享俄语诗集，也会为争抢最后一块枣泥糕拌嘴。 有意思的是，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性格迥异得就像两季的花。李讷像盛夏的向日葵，说话做事风风火火，李敏则如深秋的雏菊，总是温声细语。“你就不能学学姐姐的稳重？”每当李讷在课堂上顶撞老师，毛泽东总会摇头叹气。可谁也没想到，1958年李敏考入北师大化学系后，反倒是这个“稳重”的姐姐率先谈了恋爱。孔令华出现在李敏生命里时，李讷叉着腰挡在门口：“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掀翻你的自行车！”这句孩子气的威胁，倒成了后来两家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人生际遇的转折往往猝不及防。李讷的婚姻只维持了四百多天，当她在1970年寒冬抱着襁褓中的徐小宁回到北京时，连警卫员都忍不住侧目。这个曾经敢在游泳池边和父亲顶嘴的姑娘，硬是咬紧牙关拒绝特殊照顾。李敏蹬着自行车穿过半个京城，车筐里塞满奶粉和旧棉袄。“你当我是叫花子吗？”李讷红着眼眶把东西往外推，李敏却把存折压在水壶底下：“当年你替我撑腰，现在该我还债了。”姐妹俩谁都没提，那张存折里存着李敏攒了五年的布票钱。 1976年9月9日的噩耗传来时，李讷正在晾晒过冬的白菜。她怔怔地望着收音机，突然抓起竹筐里的白菜往地上砸，直到李敏从身后紧紧抱住她。追悼会上，姐妹俩并肩站在亲属席最角落，李讷的指甲深深掐进姐姐的手心。那些日子，李敏几乎住在了妹妹家。她会在凌晨三点轻轻拍醒噩梦惊醒的李讷，也会在炉火旁给外甥补缀磨破的裤脚。当李讷与王景清在1984年重组家庭时，李敏特意托人从上海捎来大红被面——正是当年贺子珍给她准备的嫁妆。 晚年的姐妹俩愈发像对寻常老太太。李讷总爱带着自家腌的辣白菜去姐姐家串门，李敏则会备好毛线等着妹妹来唠家常。2003年深秋，李敏住院期间收到李讷托人送来的保温桶，打开竟是冒着热气的韭菜盒子。护士后来回忆，那天病房里飘着韭菜香，两位白发老人头碰头说着悄悄话，窗外的梧桐叶正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至于两家后辈，逢年过节总要聚在老宅院里，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恍惚间竟与六十年前的嬉笑重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