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贺写下“天若有情天亦老”后，没想到整个唐朝都没人能接上，直到宋朝，一个酒鬼在喝醉后无意对出了下半句…… 北宋年间的一个秋夜，京城里的文人雅士们正围坐在石延年家中饮酒。烛光摇曳间，这群刚刚经历科举挫折的书生们个个愁眉苦脸，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抹眼泪。原本以为稳拿功名的他们，却因为有人举报作弊而被要求重新复考，结果全军覆没。 就在众人垂头丧气之际，石延年却显得格外淡定。他慢慢脱下刚刚被要求归还的官服，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与大家举杯痛饮。酒过三巡，石延年突然站起身来，醉眼朦胧中望着窗外的圆月，脱口而出：＂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这句话一出，整个屋子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后来成为大文豪的司马光。他们反复咀嚼着这句对联，越品越觉得精妙绝伦。要知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句诗可是困扰了整个文坛将近两百年的难题。 这句诗的来历要追溯到唐朝中期。那时候有个叫李贺的年轻诗人，出身确实不凡——他是唐高宗李渊叔父郑王李亮的后代，算得上正宗的皇室血脉。只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家族早已没落，一家人在河南昌谷过着清贫的日子。 李贺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文学天赋。七岁那年，大诗人韩愈路过昌谷，听说这里有个神童，专门带着朋友皇甫湜上门拜访。韩愈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便当场出题考验小李贺。没想到这孩子张口就来了一首《高轩过》，诗中的意境和用词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韩愈看完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从此李贺的＂神童＂之名便传遍了整个文坛。 当石延年那句＂月如无恨月长圆＂脱口而出时，在场的司马光立刻拍案叫绝。他后来评价说：＂李长吉歌＇天若有情天亦老＇，曼卿对＇月如无恨月长圆＇，人以为劲敌。＂这句话的意思是，李贺和石延年的这副对联简直就像是两个棋逢对手的高手在对弈。 可是要说起这两个人，命运倒是有着惊人的相似。李贺因为那个荒唐的＂晋＂字避讳被挡在科举门外，石延年也是在科举路上栽了跟头。他本来已经考中了，连官服都发下来了，正准备和同窗们庆祝一番，结果突然有人举报作弊，朝廷要求所有人重新复考。这一考，包括石延年在内的好几个人全都落了榜。 当时其他人都哭得稀里哗啦，有的甚至当场昏厥过去。只有石延年表现得特别淡定，不慌不忙地脱下官服，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下来和大家喝酒。这种豁达的性格和李贺那种郁郁寡欢的气质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两人骨子里都有着不屈的文人风骨。 石延年这个人确实有些特别。他性格豪放，喝起酒来没完没了，经常喝得烂醉如泥，所以当时人们都叫他＂酒鬼＂。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不修边幅的人，文学功底却深厚得很。他的诗词多数都带着洒脱不羁的味道，就像他的性格一样。 回到那个秋夜，当石延年说出那句对联后，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震住了。大家细细品味，发现这句对联不仅在形式上对得工整，意境上更是绝妙。＂天＂对＂月＂，都是天体；＂有情＂对＂无恨＂，一正一反形成对比；＂亦老＂对＂长圆＂，一个说会衰老，一个说永远圆满。 更妙的是，这句对联把李贺原诗中那种对时光流逝、人生无常的感慨，用另一种角度表达了出来。李贺说的是如果上天有感情，也会随着时间而衰老，这里面带着浓浓的悲伤和无奈。而石延年的下联却说，如果月亮没有怨恨，它就会一直保持圆满。这样一来，整副对联既保持了原有的哲理深度，又增添了一丝希望和慰藉。 这副对联的诞生过程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李贺写下上联时，正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公元816年，27岁的李贺身患重病，从长安返回洛阳老家。一路上看着大唐王朝的衰败景象，心中满怀悲愤和无奈。在这种心境下，他写出了《金铜仙人辞汉歌》，其中＂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一句可以说是他内心情感的真实写照。 而石延年对出下联时，却是在完全不同的情境下。虽然刚刚经历了科举失败的打击，但他选择了用酒精麻醉自己，在醉意朦胧中反而获得了灵感的迸发。这种状态下写出的诗句，少了李贺那种沉重的悲伤，多了几分洒脱和释然。 两句诗虽然相隔了近两百年，但就像是两个知音在进行跨越时空的对话。李贺用他的上联表达了对人生无常的深刻感悟，石延年用下联回应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期待。一悲一喜，一沉重一洒脱，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副对联在当时的文坛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文人们纷纷传抄，称赞这是＂千古绝对＂。连一向严肃的司马光都对此赞不绝口，可见其艺术价值之高。 更有意思的是，后来还有人把李白、李贺、苏轼、石延年几个人的名句拼凑成了一副更大的对联，成为文学史上的一个经典案例。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石延年这句对联的影响力和艺术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