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婆婆和大姑姐都有我家的钥匙，昨晚上回家买了一个西瓜，想放在冰箱里，一打开就吓

公公婆婆和大姑姐都有我家的钥匙，昨晚上回家买了一个西瓜，想放在冰箱里，一打开就吓我一大跳，满冰箱的牛奶。   深褐色的纸盒整整齐齐码了三层，缝隙里还塞着几袋速冻水饺，原本宽敞的冷藏室被挤得满满当当，连放鸡蛋的格子都被占了。我攥着西瓜站在原地，塑料包装袋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在瓷砖地板上晕开深色的水痕。冰箱运行的嗡鸣声格外刺耳，混着楼道里隐约传来的电视声，让这个闷热的夏夜愈发烦躁。   “怎么回事？”我拨通老公的电话，声音不自觉拔高，“你妈又拿咱家冰箱当仓库了？”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老公敷衍地应着：“可能是牛奶打折，老人家爱囤货，你别往心里去。”我盯着冰箱里快要过期的牛奶生产日期，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上个月大姑姐来拿走两箱，这个月又堆了这么多，敢情我家的冰箱成了他们的免费冷柜。   正想着，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婆婆拎着两大袋蔬菜推门而入，花白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泛着油光的额头上：“丽丽回来啦？快帮妈搭把手！”不等我开口，她已经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把青菜一股脑塞进去，几盒牛奶被挤得歪歪斜斜。   “妈，这冰箱都满了......”我的话被淹没在塑料袋的哗啦声里。婆婆边整理边念叨：“现在牛奶多贵啊，超市促销我囤了些，放你这儿保鲜。对了，你大姑姐过两天来拿，记得别乱动。”她转身瞥见我手里的西瓜，皱起眉头：“买这干啥？费钱又占地方。”   我攥着西瓜的手微微发抖，突然想起结婚这三年来的无数个瞬间。怀孕时，婆婆擅自把我买的孕妇奶粉换成她从老家带来的豆奶粉，说“这才养人”；孩子出生后，大姑姐隔三岔五来翻衣柜，顺走几件没拆吊牌的新衣服，还说“反正你月子里也穿不上”；现在连冰箱的使用权都没了，每次打开都是他们的东西，自己想冰瓶酸奶都没地儿放。   “妈，以后别往我家塞东西了行吗？”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这是我和明宇的家......”“说什么胡话！”婆婆的嗓门陡然提高，菜叶子“啪”地拍在案板上，“我给你们省钱还错了？要不是我帮衬，你们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坦？”   争吵声惊醒了在卧室午睡的女儿。三岁的小糖揉着眼睛跑出来，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奶奶别吵......”婆婆立刻换了副笑脸，抱起孩子亲了亲：“小糖乖，奶奶没吵。走，奶奶带你去买棒棒糖。”门重重关上的瞬间，我望着满地狼藉，突然觉得这个家陌生得可怕。   深夜，老公醉醺醺地回来，身上带着烟酒味。我把整理好的账单摔在他面前：“这个月水电费比平时多了五十块，全是因为冰箱超负荷运转！你妈和你姐把这儿当什么了？慈善仓库？”老公揉着太阳穴：“至于这么计较吗？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我冷笑，“哪有一家人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   争吵声中，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黑暗里，冰箱的指示灯明明灭灭，像一双嘲讽的眼睛。我想起婚前，老公信誓旦旦说“婚后我们单独住，过二人世界”，可现在，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婆家人的痕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第二天一早，我咬咬牙把牛奶全部搬了出来，在门口贴了张字条：“冰箱已满，请勿存放物品。”婆婆来开门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反了天了！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轮不到你......”“妈，”我打断她的话，声音平静却坚定，“这是我和明宇的家，我们有权利决定怎么生活。”   冷战持续了半个月。老公在中间左右为难，两边说好话却无济于事。直到有天，大姑姐带着孩子来，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阴阳怪气地说：“哟，现在发达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正在给女儿喂饭，勺子在碗里搅出一圈圈涟漪：“姐，以后想存东西，要么自己买冰箱，要么付费租用。”   这话像颗炸弹，彻底炸开了锅。家族群里消息不断，有人说我“不懂事”，有人指责我“破坏亲情”。我却望着重新属于自己的冰箱，把新鲜的水果、酸奶整齐摆放进去，突然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或许边界感才是维系亲情的良药，有些善意如果越了界，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负担。   后来，婆婆和大姑姐再来，虽然还会念叨几句，但再也没往我家塞过东西。偶尔带些特产，也会提前问我要不要。那天，我把切好的西瓜放进冰箱，看着清爽的红色果肉，突然觉得，守住自己的生活边界，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