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给老公爸妈养老,老公和我冷战了10天,我提出了离婚,他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我把所有证件都带齐了,到了民政局,我们都板着脸,我原以为他会反悔,不曾想,他却无动于衷。
排队的时候他摸口袋找笔签字,那支英雄牌钢笔尖都磨秃了。
突然想起来这钢笔还是我俩结婚头年买的,当时他咬着笔帽在建材市场记账,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瓷砖28块一平、木工日结300。
有回他蹲在马路牙子上算账,钢笔漏水染得衬衫口袋一片蓝,我还笑他“穿个地图来娶媳妇”。
现在这破笔居然还能出水,就是划纸的声音跟砂纸似的,听得人耳朵发毛。
柜台大姐递过来印泥让按手印,他食指沾了红就往协议书上摁。
我盯着那个半拉指纹直发愣——当年买完房办手续,他也是这么使劲按的,按完还举着手冲我晃:“这个戳可比结婚证实在,跑不了喽。”现在房本上名字还没划掉呢,红印子倒是先盖离婚协议上了。
边上小年轻办结婚登记,姑娘戴着白头纱咔嚓咔嚓拍照,我俩这头打印机吱嘎吱嘎吐离婚证,这世上的事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针尖对麦芒,甜苦各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