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88年,在台湾潜伏42年的地下党利用假身份回到了大陆。到家后,他才知道当年新婚9天的妻子,一直在等他,还生了个儿子,他已经子孙满堂…… 谢汉光年轻时,在广西大学农学院念书,毕业后先是在广西省农业实验场干,后来又去了黔贵铁路柳州农场,正是在大学里,他接触到了共产主义思想,并且打心底里认同。 那时候他还没正式入党,却已经利用自己农场主任的身份,明里暗里帮了党不少忙,救助过同志,甚至把他管的那个农场,搞成了共产党在西南地区的一个重要地下联络站。 组织上考虑到他的安全,没急着批准他入党,而是安排他去了一所学校教书,这样更方便隐藏身份。 也正是在这期间,他遇上了生命里的那个人——曾秀萍,两人很快就结了婚。 可谁曾想,婚后不久,谢汉光就接到了大学老师的一封信,邀请他完婚后先去香港,再转到台湾,到新成立的省林业实验所工作。 中共华南分局的负责人苏惠同志亲自出面,希望他能深入台湾,担起收集情报的重任。 他太清楚了,这一去台湾,前途凶险,说不定就是条不归路,但最后对革命事业的那份忠诚,还是压过了儿女情长。 他对妻子只字未提任务的凶险,只说工作有变动,暂时不能带她一起去,还嘱咐说,要是他太久没回来,就别等了。 曾秀萍虽然心里纳闷,但也算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她紧紧抱着丈夫表示自己会等他回来。 1946年,新婚才九天的谢汉光,揣着对妻子的满心愧疚和深深思念,登上了开往台湾的邮轮,刚到台湾那会儿,谢汉光凭着自己的专业本事,顺利进了省林业实验所工作,也很快跟同志张伯哲他们接上了头。 没过多久,他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一名真正的地下党员,然而,好景不长。国民党在大陆兵败如山倒,退到台湾后,岛内局势急转直下,白色恐怖一天比一天厉害,抓捕地下党员的行动也越来越疯狂。 1950年初,一封密信送到了谢汉光手里:“赶紧离开单位,找别的地方藏起来,信里有三十块钱做潜伏经费,千万保重!” 谢汉光一看来信,就知道大祸临头,立马溜了果不其然,特务很快就扑了个空,他一路东躲西藏,最后逃到了台东一个偏僻小村庄。 为了活下去,他说自己是从台湾中部逃难过来的,想在这儿找口饭吃,村长杨溪伯看他说话斯斯文文,又有点可怜他的遭遇,于是就想了个法子,让他顶替了村里一个失踪好多年的村民“叶依奎”的身份。 谢汉光脑子活,又能吃苦,很快就在村里扎下了根,村里人看他老实巴交又靠得住,还想给他张罗一门亲事,可都被他好说歹说地给谢绝了。 就这样,谢汉光顶着“叶依奎”这个名字,在那个小山村里一猫就是38年,这期间,他从来没放弃过跟组织联系,可发出去的信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连个泡都不冒。 1987年,海峡两岸的关系开始解冻,同年年底台湾那边宣布开放民众去大陆探亲,这个消息对年近古稀的谢汉光来说,不啻于天降福音。 1988年12月8日,已经白发苍苍的谢汉光,拿着“叶依奎”的身份证,以探亲的名义,从香港转机,终于回到了他做梦都想回的广东丰顺县老家。凭着脑子里那点模糊的记忆,他找到了那扇既熟悉又陌生的家门。 一个年轻人上前问他:“大爷,我以前在村里没见过您啊,您是哪家的亲戚?”这场景,让谢汉光一下子想起了“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诗句,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但他认真看这个年轻人却发现他长得跟年轻时的妻子有几分像时,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妻子已经改嫁,连孩子都有了。 他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试探着问:“我是来找人的,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秀萍的老太太?”那男人听了笑着说:“您说的是我妈吧?我儿子去邻居家玩了,我妈去接我儿子,马上就回来了。” 谢汉光心里猛地一震,原来他以为的“妻子的儿子”,还真是他妻子的儿子,而且秀萍都当上奶奶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谢汉光时,脚步先是一顿,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打量。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过了一会儿,她才用发颤的声音,试探着喊了一声:“汉光,是你吗?”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回答:“是我……我是汉光……”两个老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这么多年的等待、思念、担心和盼望,在这一刻,全都化成了重逢的喜悦。曾秀萍指着身边的中年男人和那个小男孩,对谢汉光说:“这是你儿子,你现在都有孙子了。” 原来,当年谢汉光离开的时候,曾秀萍就已经怀上了孩子,她不仅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还一直守着当年的承诺,苦苦地等着丈夫回来。 现在,他不仅回了家,还有了儿子和孙子,已经是儿孙满堂了。这对于把一生都交给了革命,吃尽了苦头的谢汉光来说,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圆满的呢? 1996年,75岁的谢汉光在家人的陪伴下,安详地走完了他这传奇的一生。
[太阳]1988年,在台湾潜伏42年的地下党利用假身份回到了大陆。到家后,他才知
往森
2025-05-27 19:2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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